这对赤金镯子,只怕卖了你,也买不起!”
梅丫面如土色,再也辩驳不得了。
廖老实又道:“夫人,依小人看,还得叫胡管事来一趟才行。”
聂兰台脸色也凝重起来,让萧管家去叫胡管事。
胡管事已先得到了萧管家的提点,一进门就跪下了。
聂兰台问了几个问题,他全都供认不讳。
“……事到如今,小人也隐瞒不得了,这些东西都是小人让梅丫去送的,梅丫一向不敢违逆小人,求夫人饶了她,一切责罚,都由小人承担!”
聂兰台道:“侯府向来宽以待下,看在你多年为侯府操劳的份上,便罚三个月工钱吧。”
廖老实听她并未提及要撤掉胡管事采买一职,心下不满,当即大声道:“这处罚也太轻了点!夫人,虽说咱府里一向宽待下人,但犯了错,就该查清楚,严抓严究!”
他滔滔不绝,口沫横飞,“夫人可能不知,这胡管事的婆娘是个病秧子,一年到头用药吊着,上头还有一个只能吃不能动的老娘,那梅丫又是去年才开始当的差,一个月才五百文,全家都靠他一个人养着,就凭他每月二两的工钱,哪里能拿得出这样值钱的镯子!没准儿,是私自克扣了公中的银子!”
胡管事脸上也成了土色,磕头不停,哆嗦道:“没,没有,小人不敢克扣……”
聂兰台肃然道:“除了厨房那一块,你管着府里其他所有的采买,每月要去账房支多少银子?”
胡管事颤声道:“这个并无定规,要看府里的情况,逢年过节就多支一点,无事就无须支银子……”
“废话!”聂兰台厉声道,“无事你还想支银子不成!看来廖管事说的对,你这事大有问题。你是府中的老人了,以往的事我也不想深究,你自去收拾收拾,明儿就去西山那个红枣庄子当差吧。”
她转目看了廖老实一眼,郑重道,“至于府中采买的事,以后就一并交由廖管事负责。”
廖老实心花怒放,高声道:“是,小人谨遵夫人命令!”
聂兰台见他忙不迭地磕头告辞,笑吟吟道:“慢着,还有一事你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