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是我的姐姐使的苦肉计,让我,很痛心很痛心!”
默然一瞬,聂瑶台才轻叹了口气,道:“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我那是计,还是实实在在的苦肉?茴香和品红是我安排的没错,可你也看见了,邱氏和张觅是如何待我的……”
泪水淹没了她的话。
错付才更伤心。
支着下巴坐在一旁出神很久的聂云台忽道:“大姐姐,从前你和大姐、张觅那么恩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还不满十四岁,嗓音还很稚嫩,然而这稚嫩的声音里,已经染上了一种与她年纪不符的苍凉意味。
聂瑶台看了聂兰台一眼,然后转过身,正对这个最小的妹妹,认真地问:“你想知道吗?”
“想。”聂云台愁眉苦脸地道,“我想先知道了,看看有没有解决的法子,以后我要是遇见这样的事,就可以拿出这法子来用。”
“那我就告诉你。”聂瑶台正色道,“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认清自己,以致找错了人,后来便一错再错,直至今日。”
聂云台睁大眼睛看着她,一脸茫然。
聂瑶台笑了笑,道:“当初祖母问我想嫁什么样的男儿,我说对我好的,祖母又问,怎样才算是对我好,我就说不出了。”
“后来认识了张觅,他对我温柔耐心,体贴细致,我就觉得他对我好,想要嫁他。张觅不是良人,其实在一开始就显出了端倪,只是我视而不见。
“我们还没定亲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不止对我温柔体贴,对别的姑娘也是如此。他对我,并没有更体贴些。可我当时想着,成了亲他应该就不会这样了,但成亲后张觅是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
聂云台道:“可我觉得大、张觅对大姐姐还挺好的,他总是那么温柔,从不大声说话,不像二姐夫,动不动就打二姐姐……”
“老四,”她没说完就被聂瑶台打断了,“你如果觉得一个夫婿不打妻子,就算是对妻子好,那可就错了。刘奎那种,是人人看得见的恶,还有些人的恶,是外人看不出来的。”
聂云台道:“是啊,二姐夫根本不像人,所以我才觉得大姐夫好啊!”
聂瑶台正色道:“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刘奎那种,是最差劲的,并不说明张觅那种就是好的。”
她语声里恨意深浓,“张觅虽不打女人,但他也完全不尊重妻子。他看起来对妻子温柔体贴,可他根本就没把妻子当人看!‘妻子’二字对他而言,就是侍奉丈夫、操持家务、生养孩子、孝顺公婆的器具,有了这个器具在手,他就可以尽情去鬼混了!我看出来了,他不是单单对我如此,换了任何别的姑娘嫁给他,他都会如此!”
“可是女子嫁人之后,不就是要侍奉丈夫、操持家务、生养孩子、孝顺公婆吗?”聂云台仍有不解,“连宫里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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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免不了这样啊。”
“不同。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