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是鹤莲花,他到底和咱们母亲有什么关系?”
聂芳台道:“我还是觉得就是昌宁寺的哪位师父供的。昌宁寺离城里这么远,我们以往来得再早也没那人早,也只有昌宁寺的和尚才这么方便了。”
聂瑶台道:“可是爹爹不是早就把昌宁寺的师父们问遍了?他们都否认,出家人不打诳语,应该不是他们供的。”
聂云台道:“就算不是他们供的,可那个神秘人要来昌宁寺,总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吧,总要惊动寺里的和尚,和尚们应该知道他是谁呀!便是不知他的身份,那年纪相貌、是男是女总见过吧,说出来让我们知道也好嘛。”
聂兰台笑道:“说出来,你不就能按他们说的去找人了?人家摆明了是和昌宁寺约定好的,不将此事对外声张,寺里这才人人守口如瓶。”
她也十分好奇,那神秘人多年如一日地给她母亲供奉鹤莲花,可见跟母亲非仇非敌,既然关系不差,又为何要悄悄地做这件事,半分也不泄露自己的消息?是在避讳什么?
就算是那男女情爱的关系,母亲早就墓木已拱,儿女都大了,那人把自己暴露出来也没什么大碍。
姐妹几个怀着猜测,到了昌宁寺,只见母亲的牌位前果然又供奉一束新鲜的鹤莲花,雪瓣彤蕊,新鲜娇艳。
见了这花,姐妹几个均是无言,只在心里感叹,那个神秘人还真是执着,看来对母亲的感情也是非同一般。
不过这也是她们意料之中的事,且已数见不鲜,虽然感叹,心中并无多大波澜。
姐妹几个祭拜完后,已经到了午时,去禅房里歇息片刻,就有寺里的小沙弥送了一桌素斋过来。
这昌宁寺的素斋异常美味,虽然都是一些木耳香菇、豆腐青菜之类,没有大鱼大肉,但烹饪得异常爽口鲜美。
其中有一道草菇,甘鲜滑嫩,入口即化,聂云台吃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连呼好吃,差点与筑哥儿抢起来。
草菇她们以前自然吃过,却没吃过这般美味的。
聂云台念念不忘,等用完午膳小沙弥来收拾碗筷,她赶紧问小和尚:“小师父,请问你们那道草菇是怎么做的?可太好吃了!”
小沙弥面露得色,笑道:“就是寻常的烹饪法,只是草菇是我们这里特有的。因为长在后山的梨花树下,等梨花开了,花瓣落了,才从地面的花瓣里长出草菇来,我们都叫它‘梨花菇’,这可是我们昌宁寺才有的。”
“那你们后山还有这种梨花菇吗?不会被摘光了吧?”聂云台一双妙目紧紧望着小沙弥,生怕他说出“没有”两个字。
小沙弥道:“哪里摘得完?多的是,施主若喜欢,可以自行去采摘。”
聂云台拍手道:“太好了,多谢小师父!”
用过午膳,姐妹几个去早就备好的客房里歇息,聂云台缠着聂兰台要去后山采梨花菇。
聂兰台除了不同意她和杨沃在一起,其他的事多半是顺着她的,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馋鬼是不肯罢休,好好好,我们去采一篮,回去带给祖父他们尝个鲜。”
当下聂瑶台和聂芳台带了筑哥儿筝姐儿去禅房午歇,聂兰台和聂云台则带着几个丫鬟往后山去。
绕过寺里大殿,步上一条林荫小径,再转一个弯,遥遥可见一座八角亭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矗立在山脚下。
亭子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聂兰台她们以往常见的老和尚,昌宁寺住持雪花大师,另一个却是身穿白衣的年轻公子。
两人正在亭中对弈,听到脚步声,那年轻公子微微转头,向聂兰台一行人看过来。
聂兰台正往亭中看,瞧清他的面孔,不由得一愣。
那人松姿玉貌,气度如仙,赫然是许清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