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何蕙丹帮她挡一挡,怎么说都是好事。
赵月曋这次吃了大亏,萧氏肯定不会放过何蕙丹,且看她们如何斗去吧。
至于她自己,从来就没怕过萧氏,反正萧氏再怎么蹦跶,也蹦不了几个月了。
***
这天终于得空,萧淳誉从行囊里拣了只蓝色荷包揣进怀里,大模大样地去了蕙茝院。
蕙茝院里一如既往的热闹,丫鬟们的叫声远远传出来:“公子加油!公子加油!”
萧淳誉到院门口时,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蕙茝院的人都围在一处,中间站了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小男孩,光着膀子,双腿微微弯曲,做出沉腰坐马之势,两只手臂往上举着,托了个铜盆。
瞧那铜盆一晃一晃的,显然里面装了水。
小男孩身后还有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小女孩,估计两岁还不到,小胖墩一个,也学着男孩儿扎马步,还有模有样地举起两臂,手上捧了个大绒球。
萧淳誉差点笑出声来,却见聂兰台垂手立在一旁,眼神专注,神色肃然。
难不成她还认真在教那小男娃武功了?萧淳誉眯了眯眼,目光游过她的眼波,落到她的唇上。
唇瓣饱满优美,粉嫩欲滴,泛着莹莹光泽,若她愿意,该能勾出何等诱人的媚色。
奈何这唇大多时候都如此刻一般,紧抿成线,严肃,谨慎。
而且有时候,这唇随意一翻,就能对他吐出最恭敬也最冷漠的言语。
真的很伤人。萧淳誉无奈地摇摇头。
忽听哐当一声大响,铜盆笔直掉落,盆中的水淋了小男孩一身。
小男孩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嚷道:“我不练了!不练了!”
聂兰台立即托着他的肩膀把他提起来,柔声道:“筑哥儿乖,再坚持一会,很快就练完了。”
她转头吩咐丫鬟:“再打一盆水来。”
筑哥儿哭得更厉害了,双脚像犁头一样刨着地面,企图挣脱聂兰台的手,好溜到地上去打滚。
“不练,我不练!”他闭着眼睛嚎啕大哭。
聂兰台柔声问他:“你为什么不练?”
筑哥儿顿足道:“为什么要练!爹爹从来不叫我练!爹爹总是叫我去玩!我要爹爹!”
说起爹爹,似乎触到了伤心事,他越发哭得响了,一迭声地大喊:“我要爹爹!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聂兰台搂着他的小胳膊,柔声道:“筑哥儿不是跟三姨说好了,要学武功吗?筑哥儿是男子汉,顶天立地,将来要保护娘亲和妹妹的!”
筑哥儿哭道:“我不想保护娘亲和妹妹了,不想练了!”
“筑哥儿别说气话呀,你不保护娘亲和妹妹,谁保护她们呀?”聂兰台摸摸他的脑袋,柔声给他打气,“筑哥儿是世上最勇敢的男子汉呢!”
“我不想做男子汉了,呜呜,我想玩……”筑哥儿胡乱抹着眼睛,“我想玩,以前爹爹都是让我玩的……”
聂兰台柔声道:“可是如今跟以往不同了,你如今是小大人了,得做一些该做的事,不能再一味的玩。等你练完了,再去玩,好不好?乖啊,来,咱们继续练!”
筑哥儿见说来说去,总是要练,哭得连气也喘不上了。
蓝鹊心疼得什么似的,忍不住劝道:“夫人,要不今儿就练到这里吧?反正就是玩玩。筑哥儿才四岁半,还小着呢,大几岁再学也不迟。”
聂兰台道:“以后你们千万不许在他跟前说这些话。学武功不同别的,四岁就可以开始练了,若大几岁,身子骨都长成了,再练也练不出个名堂。”
蓝鹊道:“筑哥儿将来若不从军,便没练出个名堂,也不打紧啊。”
“很要紧!”聂兰台正色道,“我知道你心疼他,我何尝不心疼他?但越是心疼,越不能放任。我要筑哥儿学武功,并非为了让他以后做高手,而是为了磨炼他的心志。你看今儿才练多久,他就撒娇耍赖了?这种时候如果惯着他,他就会牢牢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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