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猜猜我是谁?”
“世子。”
“错。”
“错?”聂兰台好笑,“那你是谁?”
“我是萧淳誉。”
一字一顿,语速极缓,声音极轻,却极其明确,极其坚定。
聂兰台笑道:“有区别吗?”
“有!世子只是我的身份,萧淳誉才是我这个人!”萧淳誉俯下头凑到她耳边,轻轻蹭了蹭她的耳沿,“是不是除了这层身份,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人?”
耳边的酥麻瞬间传遍她全身,无法遏制地,心里一波接一波地悸动。
久久没等来她的回答,萧淳誉眸光渐黯,双手不甘地从她眼睛落到她的腰间,搂住。
胸膛的温热透过夏日薄衫侵入她的肌肤,聂兰台浑身一颤。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能浑身紧绷,屏气凝神,一时连呼吸也停住。
察觉到她的紧张,萧淳誉搂得更紧了,干脆俯下头,将下巴搁到她肩膀上。
聂兰台颤声道:“萧,萧淳誉。”
“是我。”他温柔地应道。
“萧淳誉,我有事跟你商量。”聂兰台竭力调匀呼吸,使自己的声音不再发颤,“你先放开我。”
萧淳誉道:“不放。你有本事就推开我。”
聂兰台咬了咬牙,竭力摘开他的手。
“萧淳誉,别闹。”她转身看着他,“你今天怎么没去当差?”
萧淳誉扬起自己的手看了又看,终究无奈地收回去,答道:“今天休沐,我们武官也是可以休沐的。”
“那正好,我有事想跟你商量。”聂兰台道,“萧家在画山的那座山头,听说种了桃树,你知道大概有多少株吗?”
“没多少。以前我跟我姐去那里看桃花,根本没几棵桃树,随便走走就看完了。你问这个干嘛?”
萧淳誉来时只听到她在留客人吃饭,之前的话没听见,不知道桃子酒的事。
随便走走就看完了,那也至少有几十株,几百斤桃子总有,可以酿不少酒了。聂兰台心里盘算着,便道:“那些桃子,全部卖给我吧。”
萧淳誉诧异地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吃侯府的桃子,还用买?”
他心里暗暗不爽,看来到现在她都没把自己当萧家人。
聂兰台见他的脸突然就阴沉下来,明白他想到了什么,好笑地道:“你想哪里去了。我不爱吃桃子,我买来给我姐姐的酒铺酿酒。”
她把方水青和酒铺的事说了一遍,强调说桃子是给长姐的酒铺用的,所以要买,免得别人说她挪了萧家的财物周济娘家人。
萧淳誉道:“桃子可以卖给你,但你不能用银子来付账。”
“那用什么付?”聂兰台纳闷,“金子?缎子?”
萧淳誉斜着唇角,阴阴地笑道:“那些都不要。”
这样,桃子你全部摘去,我一分钱也不要,但从今日起,你每晚戌时到丰华院来,凡事听我吩咐,伺候满一个时辰才能离开。为期三个月,就当你做工付账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