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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出来,聂兰台忽见正房那边猛地火光冲天,惊得大叫一声。
事先没点着火的迹象,顷刻间火势一起就烧上了屋顶,这蓄意纵火再明显不过。
聂兰台喝道:“你们快出去,叫人救火!”
贾大伯和贾大娘呆了一瞬,见聂兰台飞一样向正房掠去,大惊道:“危险!”
聂兰台自然知道危险,但蓝鹊四个还在正房,她之前让她们别乱跑,火势来得突然,不知道她们逃出来了没有。
还好四人都跑出来了,正乱喊着“夫人”四处寻找,看见聂兰台飞奔过来,喜得又哭又笑。
聂兰台领着四人跑到院子外面,只见迎面一排蒙面持刀的黑衣人站在那里,少说也有十三四个,好像一堵墙,挡去了她们的去路。
聂兰台顿时冷汗涔涔。
虽说她从小习武,武艺也不错,但毕竟是官宦千金,娇生惯养的,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场面。
蓝鹊四个更是吓得抱作一团,抖得筛糠一般。
“你们要多少钱?我给你们。”聂兰台大声道,“你们收了别人多少钱跑这一趟?我出两倍的钱,你们拿钱走路,我们两不相干,如何?”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道:“少废话!看家伙!”
他把手中的大刀一晃,率先向聂兰台砍来。
看到他动手,其余的黑衣人纷纷舞着大刀冲过来。
有两个去砍蓝鹊四人,其余的都来劈聂兰台。
这些人身手很一般,但聂兰台没有兵器,不敢硬拼,急忙闪身避让。
听到蓝鹊四人尖叫的贾大伯顾不得去喊人救火,与儿子贾雷扛着锄头跑了出来,大喊着往黑衣人身上招呼。
贾大娘和儿媳妇孙氏也跟在后面,手里各拿了一把镰刀。
村里的人经常会因为争夺水源、地盘等事而斗殴,男子不必说,女人持镰刀砍人也不少见。
别看贾家四口拿的是锄头镰刀,气势却挺凶猛,黑衣人不得不分出人手来招呼他们,连原先去攻击蓝鹊她们的两个人也过来帮忙。
聂兰台瞬间轻松,没几下就夺了一个黑衣人的大刀过来。
有刀在手,她一下子放了心。
这些黑衣人的武功明显不如自己,但是他们有锋利兵器,人数又多,所以之前她不敢硬拼。
但是现在她有了刀,她也会横,也会砍!是死是残,别怪她心狠手辣!
一柄大刀在黑衣人中横劈竖切,还有两把锄头、两把镰刀紧随在后面捡漏,正是如虎添翼。
黑衣人眼看不敌,骂骂咧咧,且战且退。
最边上的一个矮个子突然跳出去,随手抓了一个人,拔腿就跑。
被他抓住的是绿鸭,险些吓死,张口就叫。
矮个子忙捂了她的嘴巴,拖着往黑暗中飞奔。
聂兰台厉声喝道:“放下她!”
那人哪里会听,越发跑得快了。
聂兰台大急,忙要去追,奈何还有几个黑衣人死缠烂打,绊着她脱不开身。
等黑衣人一一被扫开,聂兰台提着刀狂奔去追时,矮个子和绿鸭早不见了影子。
夜色茫茫,疏星淡月,又是在丛林密布的乡野中,寻人十分困难。
所幸时不时有绿鸭的惨叫声传来,聂兰台循着声音去追,倒不致追丢。
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荆棘丛越来越多,林子越来越密,聂兰台知道,已经出了村子耕种的范围,进入荒山了。
她心里暗暗发怵,但绿鸭的叫声一直在前面,她不能丢下她不管。
不多时,一条小河拦住了去路。
绿鸭的惨叫声就在河对面的林子里响起,离得很近了。
借着暗淡的月光星光,可看出河面约摸两丈来宽,聂兰台虽会轻功,要跃过去也是不可能,只能泅水过去。
她手一挥,把刀掷到对岸,纵身跳进河里。
甫入水中,聂兰台就察觉了不对劲。
她看到离她不远的水面上,月光照不到的树影下,耸着一个圆圆的东西。
光影斑驳映照,依稀可辨出那是一个人的脑袋。
那脑袋一动不动地杵在水面,衬着幽暗树影,寂静山野,显得阴森诡秘,聂兰台顿时脊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