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这话还是说早了,若是萧氏的手笔呢?届时他肯定下不了手。
不过也没甚打紧,她自己下手就行了,算算时间,她对萧氏动手的日子也快到了。
歇了约一刻钟,两人才打算回去。
萧淳誉搂着聂兰台的腰,想了想记起似乎还有个丫头也在,便道:“喂,那鸭子还是鸽子还是什么鸟的,走了。”
“是,世子。”绿鸭连忙应声跟上。
夏日夜短昼长,三人回到庄子时,天已经放亮了。
昨夜住的正房已经烧光,东厢和西厢虽说被烧得破破烂烂,好歹保住了。
贾大伯一家四口正在灰堆里忙忙碌碌地收拾,翻捡能用的东西。
十来个浑身挂彩的黑衣人被五花大绑,丢在一堆柴垛旁。
蓝鹊、翠鸟、白鸽三个各拿了一把扫帚,轮番抽打黑衣人,一边打一边骂。
萧淳誉看到这一幕,暗暗好笑。他的妻子很厉害很勇敢,她的丫鬟也学得这么强悍。
看到萧淳誉横抱着聂兰台走来,跟在后面的绿鸭像只打了胜仗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蓝鹊三个先是一愣,随即舞着扫帚冲过来,又哭又笑。
三人想去抱聂兰台,但又不敢凑近萧淳誉,只能抱着绿鸭一顿拉扯揉搓。
贾大伯一家过来行礼,萧淳誉问:“可问出来了?什么来头?”
贾大伯道:“回世子,他们已经招了,说是一个姓廖的老板派来的。那个廖老板给了他们当家的二百两银子,说务必要捉住东家……”
聂兰台不觉握紧拳头。
这个廖老板显然是老朋友,不仅熟悉她的行踪,还知道她看重自己的陪嫁丫头。
火烧不成,就用武力,武力不成,就掳走一个丫鬟,迫她去追。
对方似乎并非要她的命,而是想拿住她,再做打算。
那矮个子恶汉掳了绿鸭走,却一直让她发出叫喊,不就是为了引她去追?
山里那条河显然也是预定好的路线,矮个子带着绿鸭过河后,就一直停在那里,故意吓唬绿鸭,让她惨叫不绝,似乎就怕聂兰台不过去相救。
等她游到河中间,事先埋伏在附近的人就动手了。在水里动手,确实是好办法。
只可惜对方低估了她,没有两个人一起上,反而被她逐个击破了。
昨夜情急仓皇,她没想到这些,但现在想一想,对方的计划和意图就很明显了。
无非就是想让她身败名裂,在侯府甚至在京城都无法立足。
杀了她,闹出人命,官府是要缉凶追查的,而如果她受凌辱,官府就可管可不管了。
这个廖老板想得挺周到,既要她下水,还要保全他自己。
而跟她有怨,又姓廖的,除了廖老实不做第二人想。
萧淳誉也想到了廖老实,厉声叱道:“找死!”语声中杀气腾腾。
聂兰台道:“先不急,再问清楚些才好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