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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窝一片酸热。
可能张觅从未向长姐使过拳头,但是他对长姐的伤害,并不亚于刘奎对二姐打的那些拳头。
她把筑哥儿搂进怀里,勉强笑道:“筑哥儿不是说院子里的蝉吵得讨厌,要把它们都抓起来吗?三姨陪你去捕蝉好不好?”
毕竟是小孩子,筑哥儿听到要捕蝉,立即忘了适才的难过,拍手笑道:“好呀好呀!我去拿网兜!”
他转身就往外冲,差点被刚进来的蓝鹊撞倒。
蓝鹊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肩,笑道:“筑哥儿快这么快,要玩什么去啊?”
筑哥儿头也不回地跑了,蓝鹊连声叫“小心小心”,聂兰台见蓝鹊身后跟着两名衣饰华贵的婆子,却不认识,问道:“蓝鹊,这两位贵客是?”
“哦,夫人,她们是盛国公府的人,”蓝鹊忙道,“是国公夫人身边的王妈妈和李妈妈。”
两个婆子不徐不疾地向聂兰台施礼,个头较矮的那位穿暗红妆花褙子的婆子笑道:“世子夫人有礼了!奴婢们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特地来请世子夫人去国公府吃酒的!四夫人啊,昨儿晚上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后日洗三呢!”
盛国公府的四夫人就是萧淳庆,她的丈夫谢渊白在家中排行第四。
谢家子嗣繁茂,跟谢渊白一母同胞的嫡子就有三个,孙辈里面嫡子有六七个。
萧淳庆刚得的这个儿子,也非是她的嫡长子,而是嫡次子,要论身份金贵自然得往后靠,但国公夫人仍愿意派出自己身边的婆子来她娘家报喜,也算给足了她面子。
“那太好了!我们姑奶奶真是有福气!”聂兰台笑道,“后日啊,我一定上门观礼!”
她的笑多少有点夸张,但并不虚假。
虽说萧淳庆仍然讨厌她,但最多也就给她一张冷脸,不会做什么伤害她的事,哪怕是前世在她最落魄最困厄、所有人都想来踩她一脚的时候,萧淳庆也不曾对她落井下石过。
而且上次在谢家别院,她与萧氏对峙时,萧淳庆也表现出了对她的维护。
所以,聂兰台如今对萧淳庆不仅有敬意,更有三分感激。
备好两个厚厚的封红,刚送走盛国公府的婆子,翠鸟沉着脸回来了。
“你这是干嘛?”绿鸭戳戳她的额头,“难不成你也被二姑爷打了?”
翠鸟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聂兰台深深叹了口气:“祖父和父亲,也没能说动二姐姐?”
“谁能说动二姑奶奶?”翠鸟满脸的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别看她柔弱,却也是个倔强的。不是奴婢多嘴,夫人您这些姐妹,跟您一样,个个都是犟脾气。”
“老太爷待在屋里没露面,老爷在那里唉声叹气,范姨娘瞧着还挺高兴,只有笃行公子和四姑娘还在使劲劝二姑奶奶,但也没有用。”
“刘家的马车一早就到了,奴婢原以为二姑奶奶多少会在娘家多住几天,谁知范姨娘忙着给她收拾东西呢,这不,都开始往车里搬了!奴婢留着也没意思,就回来了。”
聂兰台无言。
这般急着回去,能有多少好处呢?
该强硬的时候一点不强,该拿乔的时候一点不拿,非是善良,而是愚蠢。
但也没法苛责范姨娘。
这个女人一辈子委曲求全惯了,凡事都习惯检讨自己的不是,习惯把自己放在低处来求得善待,聂芳台就是受着她这样的教导长大的。
让她们对别人说一次“不”,她们都觉得是罪过,何况这次刘奎还拿出了浑身解数,对她们痛哭流涕,求饶卖惨?
她暂且不去管这些事,下午把府里当差的人重新安排了一遍,凡是跟廖老实走得近的,特别亲密者打发出府,心存攀附但尚未得廖老实重用的,打发到前院去打杂。
侯府分派给她的几个小丫头,金盆、银盆、宝盆、珠盆、玉盆等,也都分到了别处当差,又从前院调了几个丫头来蕙茝院,仍然不进屋子伺候,只做粗使跑腿的活,那胡管事的养女梅丫便在其中。
在聂兰台重新调派人手的当儿,萧管家找到鲁伯,将他拉到屋里,关好门窗,又吩咐小厮守好院门,这才一脸凝重地望着鲁伯。
“你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