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而且非常明显,萧淳庆已经把谢渊白放在敌对的位置上了。
当着众宾客的面落谢渊白脸面,看起来是萧淳庆占了上风,但真正受害、处境不利的,却也是她。
聂兰台无意打探萧淳庆的隐私,对这个大姑姐也没有太多感情,她只是觉得,身为女子,在世上活着已是不易,还要为人妻、为人母,无论如何,都希望萧淳庆能过得开心一点。
不过人家不愿见她,她也没办法,当下跟着送客的婆子离开。
尚未走出谢家的园子,聂兰台忽然看见柳绵儿带着一个丫鬟在前面慢慢地踱着步。
她走得极慢,还时不时地左顾右盼,看那样子不像是离开谢府,而是在逛园子。
这条路乃是通往萧淳庆住的院子的,聂兰台心中不禁警铃大作。
她略一沉吟,跟谢府的婆子告了声“辛苦”,婉言请她回去,自己则带着丫头向柳绵儿走过去。
柳绵儿听到身后脚步声,立即转过身来,见是聂兰台,顿时眼角一挑,不冷不热地道:“萧夫人,你也来逛园子啊?”
聂兰台微笑道:“我正要回家,看见柳小姐在这里,过来跟柳小姐打个招呼。柳小姐,你是在欣赏谢家花园的风景吗?”
柳绵儿脸上浮起一层略显局促的笑容,道:“是啊,刚用完午膳,出来消消食,顺便逛一逛,哎,这谢家的园子,真是比京城里多少人家的园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去了!”
聂兰台笑道:“我也刚吃了午饭,那我和你一起走走吧,有个伴也好说说话。”
柳绵儿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勉强笑道:“萧夫人,这就不必了吧,你我素无交情,也不沾亲带故,你和我一起逛园子,我还觉得尴尬呢,你请便吧。”
聂兰台知道柳绵儿自诩京中美貌第一,向来目下无臣,说话也是不大中听,不过她才懒得计较这些。
眼下柳绵儿不肯跟她一起逛,她更不能放姓柳的一个人走了。
当即笑道:“一回生,二回熟,本就没有人天生是相熟的,情分都是处出来的,你我今日在这园子里走一走,不就熟了吗?日后也可以交个朋友。”
柳绵儿冷笑道;“我可不敢跟你做朋友。你是什么样的名声,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好意思往我这里贴,我又不是傻子,还真让你贴,没的让别人看低了我。”
聂兰台道:“说到名声上,柳小姐若当真爱惜自己的名声,就不该在这园子里走来走去。这毕竟是在谢府,不是你家,你今儿是来做客的,而且你也不是什么正经客人,你这样乱逛,倒像是故意想遇见什么人似的,叫别人看见了如何想你呢?”
柳绵儿脸上顿时现出羞恼之色,叫道:“我今日来谢家做客,难道连他家的园子也逛不得?就算逛不得,自有他家的人出面来管我,轮得到你来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什么人,名声都在外面烂臭了,还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