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真把他抢过来了,你不得把我吃了!”
林恕心道:“说得好像你没抢过似的。争抢了这么多年,可有成果哪?你要是抢得到,也不用站在这里跟我打饥荒了。可见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样也不会是你的。”
柳绵儿道:“可不是嘛,你和许清玦议亲这么久他都不同意,可见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样也不会是你的!”
林恕心掩唇笑道:“不是就不是,我又不是非许家表哥不可。凭我的条件,找一门合意的贵婿可不是什么难事,况且我今年才满十七,哪像柳姐姐,过年都满二十三了吧,都成老姑娘了,孩子都生不出了,谁还会要你去做正房嫡妻呀?”
“你!你这贱婢!”柳绵儿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么刻薄恶毒的话,气得眼睛血红,“我撕了你的嘴!”
“难道我说错了?”林恕心见她发怒,笑得更加气定神闲,“女人的年纪就像花儿一样,这花期过了就过了,越往后呀,只会越不值钱,柳姐姐要是还像七八年前那般紧俏,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只可惜如今无人问津,听说,除了盯着我许家表哥不说,还在明里暗里地纠缠盛国公府的谢四公子,那谢四公子可是有主的,柳姐姐居然也敢染指,就不怕被千人踩万人骂?”
柳绵儿气得发抖,吼道:“你打哪儿听来的疯话?谁说我去纠缠谢四公子了?你血口喷人,小心我把你拖到官府去,告你污蔑!”
“柳姐姐不必恼羞成怒,你有没有纠缠谢四公子,你自己心里清楚。虽说谢四公子已成亲多年,其实还在惦记他的人也不止你一个,怎么别人都能做到发乎情止乎礼,一句闲话也传不出来,就你传出了这种闲话呢,你也不反省反省自己?”
林恕心愈发笑得楚楚动人。
“贱婢,我撕烂你的嘴!”柳绵儿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去就要扇林恕心的脸。
林恕心早就躲避在一边,下巴一抬,示意丫鬟们去对付柳绵儿。
两拨人即刻打了起来,柳绵儿只带了一个丫鬟,林恕心却带来四个,这六人撕作一团,柳绵儿哪里能讨到好去,很快就被扯得鬓发散乱,衣裳不整,脸上还挨了好几巴掌,雪白的肌肤红肿欲血。
绿鸭躲在不远处的桂树后面瞧得兴高采烈,嘴里小声嚷着:“打,使劲打!狗咬狗,都咬死才好!”
打了一会,林恕心见柳绵儿着实被打得太过狼狈,这才叫停,春风得意地带着丫鬟走了。
临走前还道:“哎,我是个闲人,今儿就看看桂花,吃吃茶好了,不像柳姐姐是大忙人,还要忙着去偶遇某些个男人呢,我就不打搅了,告辞。”
柳绵儿又是羞,又是恼,又是恨,又是委屈又是无可奈何,跌坐在地上,捂脸哭了起来。
绿鸭心道:“让你不要脸!成天想着勾引男人,活该被打!”
这时,一个黄衣丫鬟匆匆走上前来,似是顾不得柳绵儿在哭,匆匆道:“小姐,小姐,谢四公子在那边应酬完了,正往这边来呢,想来是要回去了,您……”她说到这里犹疑了片刻,还是接道,“您还去见他么?要是去的话,现下时机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