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失了礼数。说到老四媳妇,她还在月子里,身子虚弱,又出不得门去散心,自然心情郁悒,想要老四多些关心,也是人之常情,便是闹几句,也碍不着什么,你们就这样说嘴,难道她年少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
久未开口的潘氏慢慢道:“还是老大媳妇明理。”说着朝吴氏和柯氏摆摆手,“你们两个,莫要再多说了,伤了亲戚间的和气就不好了。”
聂兰台已瞧明白,这盛国公夫人把三个儿媳妇叫来,已然早就分好了工,她自己扮红脸,儿媳们扮黑脸,萧淳庆今日怕是难以如愿。
事情难就难在这里,谢渊白对萧淳庆做的那些事,足够让任何做妻子的恶心、愤怒、伤心,但是放在明面上,却又挑不出什么错来,想闹都没个理由去闹,你闹人家反而说你嫉妒,说你不贤。
性子绵软一点的人,多半就忍气吞声了,但是像萧淳庆这种娇养出来的侯门千金,自来心高气傲、纵情率性,必定咽不下这样的委屈。
聂兰台不觉蹙眉,正思忖着替萧淳庆说几句卖惨的话,便听萧淳誉道:“老夫人,请恕晚辈直言,无论几位夫人如何强辩,谢四公子对我姐犯的错也是抹不掉的,他不在乎我姐也不打紧,我把我姐接回家去就行了。”
金氏笑道:“萧世子言重了,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小夫妻俩起几句口角,互相恼几日,乃是人之常情,如果人人都这样,有了一丁点不合就大闹起来,今日嚷着回娘家,明日嚷着和离,那还怎么过日子呀?”
潘氏叹道:“都怪我没把老四教好,因他是老幺,又是早产儿,从小多病多灾的,是以我对他就特别娇惯些,惯得他只知道自己读书上进,不知道疼人,害媳妇受委屈,唉,都是我老婆子不好!”
聂兰台听她句句在自责、在数落谢渊白,但实则没有一句是实质性的,说了跟没说一样,显然这盛国公夫人丝毫不掩饰对自己儿子的偏袒,她便知,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她清清嗓子,含笑道:“老夫人可莫要自责,您辛辛苦苦把孩子养大,乃是天大的恩情,谢四公子想报答您的养育之恩都还来不及,若是为了他的一点小事害您自责难过,那他岂非成了不孝?我想四公子必不愿如此,老夫人千万别为他们烦心了,晚辈们的事就由他们自行解决吧。”
潘氏道:“唉,儿大不由娘,我便是想管,也管不了啦!”
聂兰台趁机岔开话题,略坐了一会,便拉着萧淳誉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