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对我纠缠不休,难不成是想与我同归于好?实话告诉你,像你这种好妒的泼妇,无情无趣,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都懒得搭理你!”
“我想,跟你,同归于好?”聂瑶台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便是自己撒不出尿,狗尿猪尿你去照照也行呀,瞧瞧你那怂样,像不像个人?只怕阴沟里的臭老鼠烂蛆虫也比你强些,至少人家知道自己脏,不会到处祸害别人,你那烂透了的臭黄瓜剁了喂狗,狗都不吃!”
“你、你、你……无耻泼妇!”张觅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满口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体统?”聂瑶台笑道,“你倒是成体统,这位柳小姐美如天仙,身份尊贵,你一个和离过的老男人,家世平庸,至今连童试都没过,今日跟在柳小姐屁股后头寸步不离,是想讨她几个天鹅屁来吃吧,着实很成体统!”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张觅羞得无地自容,手都抖了起来。
他深知前妻骂人之厉害,再对峙下去自己更讨不到好去,忙跟柳绵儿道:“这泼妇疯疯癫癫,污言秽语,此地已被她污染,待不得了,咱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柳绵儿瞧他那灰头土脸的样子,满心鄙夷,娇笑道:“我也乏了,要去亭子里歇会儿。张公子,你自便,咱们也不是一路人,你莫要再跟着我了。”
她口中叫张觅别跟着她,但她一动身,张觅立即跟上去,她也并不出言反对。
等他们走远了,聂瑶台以袖扇面,笑道:“晦气,见了这么恶心的东西,把我眼睛都弄脏了。哎,赶紧看看花儿,洗一洗眼睛,再让风给我洗洗耳朵。”
聂云台道:“大姐姐,你这么生气,当真不要我去打他一顿?”
聂兰台道:“打什么?没得脏了自己的手。长姐就是见着他觉得恶心,难免想骂几句,你在路上见了死老鼠难道不想踹开?张觅根本没那个分量,让长姐为他动怒动怨。”
萧淳庆颔首道:“确实,对于那种人,若心里还对他存有怨怼,反而是抬举了他。”
聂瑶台戳着聂云台的额头,笑道:“你呀,小小年纪,还不明白这些事,就别替姐姐瞎操心了。”
一行人在缓坡上赏花许久,尽了兴方折返回去。
经过小亭子的时候,就见柳绵儿坐在亭中石凳上,婆子丫鬟侍立一旁,而张觅则不见了。
看到聂兰台一行人过来,柳绵儿款款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娇笑道:“好巧啊谢四夫人,咱们又遇见了,正好我有件事情想请教你,请进来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