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顺水,这件事算是他生平所遇最大的打击了。
信仰的崩塌,对于整天只为生计奔波的百姓而言反而不值一提,然而对于谢渊白这种衣食无忧从而有余力追求精神境界的人,无异于天塌了。
天色已经黑透,谢渊白忽然喝停马车,吩咐道:“改道,去柳翰林家!”
礼圭吃了一惊,忙道:“公子,这个时候去不太合适吧?没准人家正用晚膳呢,咱们又没先投个名帖……”
谢渊白厉声道:“去!此刻就去,一刻也不要耽搁!”
礼圭无法,只好让马夫改道,火速往柳翰林家而去。
礼圭拍响柳翰林家的门,来开门的门房见是谢渊白来访,虽然吃惊,还是十分热情地往里迎。
柳翰林听到下人通传,以为谢渊白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有什么急事,饭都顾不上吃,赶紧迎了出来,把他领到书房。
不等柳翰林开口,谢渊白直接道:“柳老,烦请柳姑娘出来一见。”
柳翰林的几个大女儿都已出嫁,只剩一个柳绵儿待字闺中,眼下正在用晚膳。
他见谢渊白突然摸黑前来,又提出如此冒昧的要求,奇怪道:“不知谢公子此刻找小女有何事?”
谢渊白道:“还请把柳小姐请来,您也不用回避,我有事问柳小姐,您最好也在场。”
柳翰林见他神色不对,只能派人去请女儿。
柳绵儿听说谢渊白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登时心花怒放,立即撂下饭碗,匆匆整理过妆容衣裙,就赶紧跑来了。
“渊白哥哥,渊白哥哥!你怎地这么晚来看我?”柳绵儿提着裙裾小跑而至,还未进屋就欢喜地喊了起来。
她着实貌美,人一进屋,谢渊白顿觉整间屋子都亮敞了许多。
不过此刻谢渊白实在没有心思欣赏美貌,沉声道:“柳小姐,那篇《黎元三忧》,究竟是不是你写的?”
柳绵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相识这么久,她还从未见过谢渊白这等神情,脸色阴沉,目光幽深复杂,而且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那个问题!
柳绵儿很快就压下了心中惊慌,笑道:“当然是我呀,连皇后娘娘都证实过这件事了,渊白哥哥为何突然问起?”
谢渊白冷笑道:“你可认识董越?”
一听到董越的名字,柳绵儿脸上突然闪过巨大的惊慌,虽然这惊慌一闪即逝,可是连柳翰林都瞧见了,更别提谢渊白。
她这闪逝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绵儿努力调整脸上表情,半晌才勉强笑道:“董越?你是说董越师兄吗?他是爹爹从前的学生,以前也来过家里几次,我自然认识他,怎么了?”
谢渊白木然道:“没怎么,就是问问。”
说完,向柳翰林拱手一揖,“黑夜无帖,冒昧叨扰,惊到柳老了,下次我再携礼赔罪。今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柳翰林见他匆匆而来,又要匆匆而去,神色古怪得紧,跟女儿说的那些话也很十分奇怪,还想多问一句,但谢渊白已如脚底生风,大步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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