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惨烈。
一双手从背后伸到肋下,把着白翎的腰,将人端了出来。
熟悉的被端的感觉,白翎眨眨眼,说:“谢谢阿响……”
少年人把他好好地放在一旁,望着他轻出口气,而后把房门往外一拉。门十分轻巧地开了,原来是只能向外打开的,且根本没有上锁。
白翎面露微笑,佯装整理仪容仪表,无事发生。
他踱步进了屋内,满怀关切地问:“徐师弟,你怎么了?”
徐景只穿着中衣,抱着被子面无人色。他哆嗦了好一会儿,总算摆正舌头,语无伦次地说:“白仙长,我的房门长脚了……不对,有怪物要吃我!我、我的五脏六腑,啊,肚皮还在……等等我夫人呢?我是不是把她杀了!奇怪,我为什么要杀她??不对不对,我什么时候有夫人了???”
白翎与裴响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桌上的剑匣。
兰花的香气犹在,不仅未散,还愈发浓烈,令人作呕。白翎在面前挥了挥手,打开匣子,却见里面什么都没有,好笑地问徐景道:“你的新欢呢?”
“什么?我……我的剑?”徐景总算平复了些,说,“一直收在剑匣里啊……我跟它还不熟,先让它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徐景便在身侧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一低头,霎时如惊弓之鸟,大叫道:“怎怎怎么在这!我睡前拿出来过吗?!”
徐景连滚带爬地下了地,回头盯着床上,惊魂未定。林暗也携其他的师弟师妹到了,诸葛悟手挽拂尘,悄无声息地落在白翎和裴响身后。
众人皆望向徐景的床榻,只见一柄仙剑斜插在被褥间。和徐景同住的师兄躺在另一侧,被徐景鬼哭狼嚎了这么久,竟然还一动不动,显然也状况不佳。
与昨日寒光闪烁的仙剑不同,此时的剑身上,抓痕交错,像被怪物啃过一般,坑坑洼洼。
不仅如此,剑锋上还染着一抹血痕。在众目睽睽之下,仙剑仿佛活了,将血迹吸入血槽、吸食干净。
林暗问:“那是谁的血?”
“是……是我。”徐景伸出颤抖的手,掌心新伤横陈。话音刚落,他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