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规整的君子之仪,这才拿起案上所供之剑。
“是谁来了吗?”
只是,同多年与他对视的模样一般,四周冷寂,不见一动。
江淮序低头抚摸腰间的锦囊。
它仍明明暗暗闪烁着清冷的蓝色光泽,并未给他任何指示,让他瞧出它的想法。
江淮序失望了。
他明明很及时地赶回来,可室内无任何灵息流转,显然没人来过。
他盯着壁上女子姣好的容颜,“是你吗?”
林池鱼紧紧攥着手中阵玉,一手火种一手支香,屏住气虚不敢动。
她心里码不准这香对渡劫境的修士作用有多大,毕竟月宫里那群人都要另算,故渊这种鬼迷日眼的也要另算,但她手中现在没有其他能跟他制衡的筹码。
只要他敢来,她就燃香,趁他意乱情迷,立即出手。
他靠得越来越近,林池鱼心底焦慌不断蔓延,她有些看不清地毯上的花纹,火种哆哆嗦嗦染上香种。
红色烟雾缭绕膨起,林池鱼先吸了一鼻子,稳住心神把香往前送去。
江淮序脚步一顿,“什么人!”
竟然没迷住。
林池鱼已经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撑着意志将身子缩的更低。
要真被他发现,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若是她趁她现在还清醒破罐子破摔冲出去,夺了他的锁灵囊和霜花,会不会被他迅速反应挥扇斩于他的剑意之下。
陡然,在他站的位置能望见她之前,有一只手从她背后伸出,将她的胡思乱想终结。
他身子覆盖过来,将她整个人笼在阴影之内,她再也看不见明堂内的光,只听耳边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轻嗤:“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