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这样的农场···”赵诚无奈地笑笑,嘴角涌出一股鲜血,他努力抬头看向窗外,一个人影快速的掠过围墙,他抬手开了一枪,人影跌落,消失在黑暗中,此时空中传来一阵轰鸣声,一架直升机悬停在楼前,几根溜索抛了下来,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快速的滑降,冲进楼内,可赵诚的眼睛已经没了神采,身子依然靠在窗台上,手里抓着枪,桌子上扔着那本没有读完的《宋史。
······
“谁在哭,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听到哭声?”赵诚猛然醒来,可身体好像有千斤重,他拼劲了力气却不能移动下手指。“娘娘节哀,二殿下恐怕不行了,老朽尽力了!”“王太医,真得没有救了吗?”一个女人抽泣着说道,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赵诚这回听清了,刚才听到的就是这个女人的哭声,可他更糊涂了,这个声音很生疏,自己从未与他有过交集,她怎么会为自己哭呢?还娘娘,太医的,他们当是拍电影呢。
“娘娘,恕老臣无能,二殿下脉息全无,无力回天啦!”王太医跪在地上哭诉道。“柽儿···”娘娘仰望窗外空中的彗星长嚎一声,晕了过去,屋里的内侍宫女连忙上前扶住,王太医赶紧施针,好一阵忙活,娘娘才醒了过来,郑贵妃虽然现在深受皇上宠爱,但是也只得了一儿一女,一旦人老色衰儿子就是她将来的指望,这个孩子出生时就不足月,就被太医判定伤了根源,很难成人,但自己百般呵护,精心医治,好不容易长到七岁,却因前日上元夜中,在新竣工的龙福宫中赏灯,被人挤入河中,救上来后就未苏醒,今日终告不治。
“这里是哪,怎么不对啊!”被晾在一边的赵诚听着乱哄哄哭闹声,心中不安,多年的军旅生活让他养成了时刻保持警惕的习惯,他努力睁开眼,眼前的情景还是让他这个久经战阵地铁血战士险些又晕过去,自己的身体怎么那么矮小,那些哭喊的人不像是在演戏,表情真的不能再真了,难道我也像那些大神书里的猪脚一样‘穿’了···
赵诚很快从震惊中镇定下来,打量着自己的所在,只见正中墙上悬挂《红梅图,图上的琼枝仍然挺拔,绿萼粘酥依旧。临窗放着一张淡红色蛇纹大理石大案,案上有数方端砚,几种不同造型的笔筒内插着湖笔,高高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有新、旧,一桌一几,都透露着典雅。再看娘娘,也就是自己身体的妈,虽然梨带雨,满面泪痕,却仍然亦庄亦丽,保持着清新孤韵。
“柽儿!”娘娘又扑到赵诚身上,抚‘尸’痛哭。“咳咳···”赵诚胸部被猛的挤压了一下,堵在那的一口浓痰从嘴角被挤了出来。“柽儿,柽儿!”赵诚被压得直翻白眼,痰是吐出来了,气喘不上来了。
“娘娘,殿下醒了!”一个宫女看到了赵诚的白眼,急忙拉起娘娘大声喊道。“起死回生!”王太医当了多半辈子医生还是头一次见过,顾不得君臣之礼上前伸手抓住了赵诚的手腕,哆嗦了半天终于摸着了脉门,“娘娘,殿下真的活了···”老头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激动地说道,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白活,终于见证了回奇迹。
就在这当口,三个人闯了进来,领头的人头戴九梁冠,身穿黄龙袍,身材修长,面如凝脂,眼如点漆,风神俊朗,只是眉头紧锁,像是为什么事烦心,跟他联翩而来的是一老一少两位道士。
“陛下!”混乱中终于有人发现皇上到了,屋里的人转眼都跪下了。“爱妃,二郎去了,你要节哀,不要伤了身子!”皇上扶起娘娘劝道。“二郎没有死,他又活过来了!”娘娘喜极而泣的说道。
“哦?!”皇上身后的两位道士惊呼一声,都上前一步,向榻上望去,正好与赵诚看过来的眼神撞到一起,两人都是一激灵,这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杀气?
现在正是收获油菜的季节,农场大田金灿灿的一片,各种机械轰鸣着在忙着抢收。场长办公室,赵诚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大田里忙碌,而是盯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张今天出版的军区机关报,头版新闻是军区首长在后勤部领导的陪同下视察红星农场,将这里定为‘部队副食品供应基地,投资建设一个物资配送中心’的新闻,压题照片上几个将军谈笑风生,在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露出了他半张脸,不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赵诚今年三十多岁,几年前他调到了这里,很快把这个让首长们头疼的单位治理的井井有条,几千亩沙土地改造成了吨粮田,建起了饲养场,油料粮食加工厂,和一个解决随军家属就业的综合商场,农场成了个年创利润近亿元的模范单位。他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上上报纸本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他看模样却一点也不高兴。
“我又得离开了,这里不能再待了!”赵诚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拿起电话机拨通了一个只有三位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喂,找谁!”“一号,我是暗箭,我露相了!”赵诚低声说道。
“哦,你马上做好撤离准备,我立刻派人去接你,要注意安全!”对方没有任何怀疑,立刻做出了安排。
“是!”他们的通话时间前后不到过十秒,就是当今最先进的监听设备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确定他的位置,赵诚说完,马上放下电话,甚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