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天后禀告上天,多言好事···”说完了,将香插在香炉上。
“王爷,您把这个抹到灶门上!”郑寿附耳说道,声若蚊蝇,好像恐怕灶王爷听到似的。
“嗯!”赵柽抓了一把郑寿递过来的东西,忽然闻到一股酒气,他放的鼻子下使劲嗅了嗅,又用手捻了捻松垮垮的,他发现这不是‘瓜’,“郑寿这是什么东西!”他好奇地问道。
“王爷,这是酒糟,灶王翌日朝天,报告一年工作,所以先期欢送请吃,央它上天言好事,酒糟抹到灶门上,称谓‘醉司命’,灶王喝醉了,就会只说好听的!”郑寿小声说道。
“哦!这不是糊弄日本鬼子吗?”赵柽明白了,这功夫还不时兴给灶王爷吃呢,吃的是酒糟,但用意是一样的,都是在行贿。可你想让他喝多了,好歹也给他弄点酒喝,弄点酒糟给他算什么啊?也不知道这灶王会怎么想,也许他也是个知足常乐的好打发的神仙!
“王爷,您说什么呢?”郑寿没听懂,端着盆子问道。
“没说什么,我就觉得灶王爷一个人在这蹲着,怪孤单的,哪天咱们给他找个媳妇儿!”赵柽说道,又抓了把酒糟在灶门上使劲抹了两下。
“嗯,啊?!”郑寿急忙捂住了嘴,好悬没在这庄重的场合喊出声来,王爷也太能整了,要给神仙当大媒娶媳妇儿,他偷眼看看郑福,也憋的辛苦,脸都紫了。
“礼···礼毕,请灶王爷升天喽!”郑福强忍着喊了一嗓子,院子里的人听到喊声,点燃了早就准备好的鞭炮,一时间‘噼噼啪啪’的炮声响起,两个管事的将灶王爷的画像摘下,赵柽将画像和纸马点燃,在渺渺的青烟中结束了仪式。
赵柽走出屋,整个府里鞭炮齐鸣,冲天震地,此时府外四周的居民家也在祭灶,鞭炮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热闹了一阵子后,喝多了的灶王骑着马上天了,不知道天界有没有察‘醉驾’的,如果因此被关进天牢,判半年刑,弄不好还得耽误了下界的时间。
鞭炮燃尽,灯火全部熄灭,祭灶仪式宣告结束,杂役们收拾了供品,府里不论男女老少,每人分了一点吃了,取个吉利,讨个好彩头。吃过晚饭,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早早的安歇了,府里又响起了阵阵的梆子声和巡夜的护院们的吆喝声。
赵柽回到自己的院子,换下了仪服,洗了个热水澡,进了卧室,却发现床底下闪烁着火光,“着火了···”他下了一跳,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壶就要往床下砸,这屋子都是木质结构,现在天干物燥,失了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二爷,不要砸,床下是我们点的灯!”听到喊声,在外屋值夜的桂赶紧跑进来,看到王爷举着茶壶要砸,赶紧说道。
“床底下点灯干嘛?”赵柽皱着眉不解地问道。
“京城的风俗,今晚床下点灯是‘照虚耗’,除秽驱鬼!”桂拿过赵柽手里的茶壶放到桌上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赵柽点点头说道,扭脸忽然看到给他铺床的桂,鼻子突然发热嗓子发干,桂进来的匆忙,只穿了小衣,难免春光外露,让赵柽这个前世的老光棍儿有些难过···
·····
新年一天天临近,王府门前过去只有些零星小商贩在那里叫卖,如今竟形成了固定的集市,每逢三六九周围村子的人们都会到这做买卖,府里派人赶了几次,效果也不大。后来几个管事的一商量,就在府门外划出了一片空地,让他们在那边各自经营,时间不长居然聚拢了些人气,四乡八村的人们都会赶来交易,买些自家产的农产品,贴补家用。
今天已是腊月二十救,明天就是除夕,也是今年最后一个集市,府里已经在昨个放了假,家里近的都放回去过年了,那些抵债的赵柽也每人给发了二斤猪肉,五斤白面让他们回家过年啦。没有职事的,今天可以‘自由活动’出门采办些东西。
“二爷,您就不要出去了,门外各色人等众多,难免有些宵小掺杂其中,如果您有什么差池···”赵柽听着府门外的叫卖声,心里也痒的厉害,穿越以来还没有自己亲自过钱,也想出去看看,走到大门口让大管事的给拦下了。
“我就出去看看,在自己家门口怕什么?”赵柽拧着脖子看着府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
“二爷,不能不防啊,再说护院们都出去了,没人陪着可不行!”大管事还在苦苦劝着,心说你在自己的园里还差点让人给干掉了呢,我就是死也不能放你出去。
“就让二爷和我们一起看看,有我们大家护着出不了事情!”赵仁看到王爷猴急的样子替他求情道,暖棚的菜已经卖完了最后一批,剩下的都留下自己过年吃,他们今天也放了假,每人从柜上支了点钱,也想出去玩玩。
“胡说,你们几个孩子能护得住二爷吗?外头有多少人,你们不被冲散了就不错啦!”郑福瞪着眼说道。
“二爷,那你就不要出去了,你喜欢什么,我们给你买回来!”赵信看着大管事的凶样,吐了吐舌头,对赵柽说道,样子就像个大姐姐在哄小弟弟。
“是啊,二爷,您要什么,我们给你买回来!”小厮们都纷纷说道,王爷待他们不错,形同兄弟,看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都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