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勒令呆在家里不准出门一步。斥候营派出的jing戒哨全部换成了夏军的服装,对进入jing戒范围的人仔细检查,没有问题也不准走,全都找地方关了起来,只许进不许出。
“都统制,洗洗脸!”王衡将赵仁让进一处独院,亲手打来一盆水说道。
“等等,这里的水够全军饮用吗?”赵仁将伸出的手又缩回来站起身问道。
“都统制放心,这里有河流经过,不但够人喝了,就是马和橐驼也能吃饱喝足!”王衡笑笑说道,半个月了,大军一进沙漠就对用水做出了严格限制,从上到下供应的饮水都一视同仁,当然也包括最高首长赵仁,供应的水喝都不够,更不用说洗脸了。
“呵呵,我坐下病了,看着这脸盆里的水,先想到的不是洗脸,而是想把水喝喽!”赵仁舔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已经命人泡好了茶,准备了饭食,都统制今天就好好享用,这些ri子您辛苦了!”王衡心头一热,这段ri子大家往往都是夜宿前朝留下的古塞长垣,废弃城堡关卡,甚至是荒原沙岭,每ri面临的都是无垠的黄沙、遥远的征途和难耐的饥渴。为了更多的携带弹药,他们的补给都是王爷发明的压缩干粮,那种味道王衡早在京城之中就品尝过了,而能找到的水往往多是苦涩的咸水,就这也是有限,不是每次都人人能喝的上,往往是前边的人喝了,后边的人只能等到下一个饮水点。
“王衡,你现在到学会客气了,想当年在北府受训的时候咱们都是在一口锅里吃饭的,咱们都是兄弟,客套什么,待会把赵勇、赵忠他们几个都找来,咱们一起吃,大家都馋坏了,王爷发明的那个东西填饱肚子还行,常吃真让人受不了!”赵仁摇头苦笑着说道。
“呵呵,想想那时候觉得就像昨天,每天跟着王爷训练,弄不好还要挨罚,那时候觉得很苦,可现在回想却是咱们渡过的最快乐的时光。。。不知道王爷现在怎么样了,他手里只有一半的人马,却要面对察哥十万大军,我还真有点担心!”王衡看看赵仁说道。
“不用担心,王爷非比常人,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派人出去联络,很快就能知道王爷那边的消息了!”赵仁拍拍王衡的肩膀安慰道,其实他的心中所想和王衡是一样,身为王爷的副手,他更加明白与察哥大军周旋,其凶险要比横穿千里大漠还要凶险,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板井驿距夏州城只有四十里,七里坪不过二十里,第二天,全军在此休整一天,赵仁亲往夏州侦察,夏州虽然环境ri益恶化,但是相比几十里外的茫茫沙海,这里还是天堂,滚滚的无定河滋润着这片土地,汉唐故渠依在,阡陌纵横,只是从太宗决定毁城移民的那天起,二十万百姓南迁,这里便失去了往ri的繁华,宣告了它的败落。
傍晚,赵仁终于来到了夏州城下,看到了这座白se的雄城,作为都城它存在了二十五年,到它的毁灭则过了五百年,如今残阳西斜、大漠落ri,万道霞光染红了暗灰se的天际,千里黄沙折she出夕阳血se的面容,肆虐的狂风无忌地穿行于白城子里那些残垣断壁中,就像当年屠戮长安的那些匈奴铁骑发出桀骜不驯的长笑,震撼着眼前的毛乌素沙海, 可是他们的到来,将把这里又变成血火的战场,大宋帝国的军队将再次踏上高耸的城头!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兵临城下
夏军为了保存体力,准备再度实施‘内外呼应,中心开,一战定河中’的战略,除了定点定时的巡查外,全军挖野菜,刨树根,捋树叶,下河捞鱼,上山打猎,为填饱肚子而奋斗。
赵柽定下‘以静制动’的策略后,只是不住的调整防御工事,挖沟修寨,加强防御力量,调集粮草,让人看来就是要与夏军准备打持久战,河西那粮仓修的一个接一个,像一座座小山,仿佛要准备在这里过冬似的。而随着防御措施的完备,擅长骑she、冲锋的夏军变成了小脚女人,活动的范围ri益缩小。
各路宋军现在云集浊轮川,加上配合作战的蕃兵弓箭手,兵力总数达到五万人,自开战以来兵力首次超过了夏军,每天好吃好喝不干活儿,赵柽的心眼又活络起来,他一边练兵,一边开始对夏军sao扰。
赵柽命令大军主力坚守大营,封锁所有出川的道口,就是只容单骑行走的小路也派兵丁定时巡逻察看;然后各部派出小股部队轮番ri夜sao扰夏军,让他们不得安宁,同时命一支突击部队待命,等夏军疲惫的时候伺机而出,往往搞得夏军手忙脚乱,等他们准备好反击的时候,捞了一把的宋军又撤军回营,不与他们硬拼。几ri下来搞得夏军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再不能安心找食儿去了,谁知道宋军哪一出攻击是真的呢?只能天天枕戈待旦严防死守!
战场上兵来将往,闹得不亦乐乎,可是赵信发现躲在连谷城中避暑的王爷并不开心,常常坐在院子里发呆,而且一坐就是半天,直到夕阳西下,星斗满天才黯然回屋睡觉,却往往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让他不尽担忧起来,想着王爷是不是有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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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乌素’是蒙语,其意思是寸草不生的地方,然而,夏州城就建立在毛乌素戈壁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