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几天,遣心腹速回兴州,将我们所谈面禀你们国主,待他同意,拿了诏回来,我立刻放你归国,绝不再留;第二、那就麻烦晋亲王先回去,但是亲兵不能都带走,得留下作为人质...”
“我选二!”察哥不等赵柽说完,立刻抢过话头说道。
“别着急,等我说完条件再选不迟!”赵柽心中暗笑,妈的你跟老子玩深沉,这会儿也沉不住气了,“放晋亲王回去,如果你一去不复返,我的风险太大,你还要留下点东西才能走,当然价码也得高一些,做买卖讲究的是风险越大,利益越大吗!”
“请说!”察哥急切地道,想想这小子说得也有理,如果是自己也不会这么干。
“请晋亲王写张字据,将咱们谈的条件写下来,毕竟白纸黑字,将来我也好讨要,再一个你的留下件信物,省的有人说我伪造的字据,当然一旦践约,我双手奉还,至于条件我就提高一点点,就以夏州为界,东边仍归你们,西边都归我们,毕竟我的人已经再那里了,退回来终归不好看,反正那地方都是沙子,你们也没什么用,至于晋亲王说得好处,就看你的意思啦,我可听说党项多美女哟!”赵柽掰着手指头说道。
“不知燕亲王所说的信物是什么?”察哥还没让赵柽弄迷糊,知道先问明白。
“嘻嘻,我看晋亲王身无长物,就你手里的那个锤子还算个东西,起码还能砸个核桃,敲个钉子用用,就它!”赵柽上下打量了下察哥,直到好像不经意间看到他手里的令锤,才漫不经心地说。
“这...至于字据、人质、这些东西本王都能答应,只是这把...这把战锤乃是先皇所赐,自幼伴随本王身边,乃是我的心爱之物,实在是舍不得,不如就将这把剑押在这里,此剑是我国巧匠耗时三年才打制而成,可削金断铁,堪称宝剑,价值百万,如何?”察哥一听心中这个骂,这锤子可调兵遣将,当圣旨用,你却想用它砸核桃、敲钉子,可他还不敢说破,只当赵柽不识货,想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两国盖了御玺的国都能当废纸,何况自己的便条,至于什么夏州,现在灵州都写上也无所谓,只要能脱身,老子转眼就能聚起几十万兵马与你再战。
“哈哈,我早就看出那是晋亲王的心爱之物,否则怎么能表现出诚意,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等事情办好之后,一定完璧奉还!”赵柽大笑着道。
“好!”眼看ri头一点点的偏西,可援军还没有一点音讯,察哥只能先应承着,接着就细节和赵柽接着商讨。
两人从正午一直谈到了傍晚,从西夏说道了辽国,又说道刚刚崛起的女真,没想到两人对金国都抱有jing惕之心,深感忧虑。最后,赵柽两人相约,一旦女真犯境,两人共同进退,出兵抗金。眼看天就黑了,这功夫也没电台,察哥失望之极,只能派人取来笔墨写字据,安排种种事宜,以便早些脱身...
“二爷,察哥此人可信吗?”看着察哥带着五十亲兵绝尘而去,二娃拄着帅旗轻声问道。
“不可信,不过他活着比死了有用,你马上替我办件事情,此时绝对保密,不可向旁人泄露一字...”赵柽拎着察哥的令锤拉着二娃走到一处僻静之地说道。
“二爷放心,如果漏了风声,你砍我的脑袋!”二娃说完,马上点起一队人马,快马加鞭冲进了夜se之中...
“察哥这人确实是个百年难遇的人才!”赵柽都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侃侃而谈地汉子,在不同的人种之间,不同的文化之间,交流还不太紧密,仍然处于敌对状态的情况下,这家伙居然仅凭着一张嘴将自己引上了‘歪路’,其在复杂危险的游戏中依然游刃有余,称得上危机处理专家,真正的大师级人物,自己的小聪明与他的手段相比,简直就是狗肉上不了宴席,真该好好学习一下。
“晋亲王如何保证这些东西都能送到我的手上呢?如果你毁了约,我想再找你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可佩服归佩服,既然现在对方谈起了‘买卖’,开出了价码,赵柽立刻来了jing神,两眼放光的盯着察哥问道,如果自己只得到张空头支票岂不亏大发了。.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得’,自幼出道的察哥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他刚一踏入这危机重重的江湖乱世,就展现了他犀利的手腕,也初步展现出他斗争的技术特点:诡异、隐忍,yin狠。
时机不到绝不轻易出手的察哥搞掉内部的仁多保忠,干死了外部的高永年和王厚,经过整训和连年战争他清理了妨碍军队改革的守旧势力,在与吐蕃的并肩作战中,赢得了他们的好感和支持。朝中的豪族世家也不是铁板一块,即使同一家族中也是有着不同的立场与利益相互对立,既然他们那么爱国担忧武备荒废。那么正好。全部被他收入军中,听话的留下,不服的就变成了炮灰!
此后察哥又设计灭了刘法,让他的威望和权力达到了顶峰,成了军中说一不二的第一人,就当他踌躇满志准备问鼎宝座,将那个倾慕汉文化的大哥送去做学问的时候,却败在了眼前这个小子手里,让他怎么能不愤怒、沮丧,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得放下身段和他谈条件!
“哈哈,难道本王还会为这点东西食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