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家人留下一条赖以为生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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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行军后,大队人马到达宥州,经过一日休整,补充了粮草,饮水,赵孝带领狮将又加入了‘回家’的队伍,人多了,也热闹了许多。出了宥州不过五十里,便是满眼的黄沙,难得见到棵树,赵柽不免惆怅。这宥州东西至夏州三百二十里,西南至灵州六百五十里,东北至中受降城五百六十里,地域面积与整个西夏相差无几,可这地方大是大,却是个穷地方。
宥州在无定河上游红柳河的东岸,早在唐代便已建城,当初城址是选在一大片草滩上,草滩东连红柳河,西端是大湖,原是无定河上游流域农业开发区之一,可是由于过度的开发这里已经沙化严重,到了宋代毛乌素沙漠已经伸向了这里,随处可见流动的沙丘,挤压着人类的生产、生存空间,只有河流沿岸与间落于沙海中的绿洲才能见到耕种和驻牧的痕迹。
“王爷,咱们忠勇军撤出灵州,又撤出宥州,在河中千里之地只有禁军、厢军和弓箭手防守,而作为二线的宥州只有禁军三千、厢军五千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赵孝对王爷命令忠勇军全面撤离河中地区还是有些看法的,忍不住提了出来。
“这个问题赵智也问过,如今他已经想通了,你听听他的解释!”赵柽轻笑道,这人真是屁股坐在什么位置上,脑袋考虑的事情就不一样了,赵孝过去只是主管一个兵种,现在做了一地主将,看的和想的就都不同了。
“赵孝,宥州地域虽广,但是多为沙碛地,不适稼穑,甚至不能驻牧,当地民户自活困难,更不能保证战争和驻军供给保障。如果在此驻扎大军,辎重给养都要仰仗陕西与河东供应!”赵智看着赵孝说道,赵孝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
“此地的地理环境已然决定了两国的进退攻守。灵州与环庆之间,隔着号称七百里瀚海的斥卤不毛之地,夏军出攻必须要攻克灵州,跨过这些生态恶劣的地区,而灵州以为我所得,那里是膏腴之地,王爷陈兵近十万,可且耕且战,凭黄河天险阻敌于外。宥州的战略地位已经下降,不必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维护大量驻军。退一步讲即使西夏举全国之兵攻克灵州,但瀚海、沙漠也是其不易跨越过的障碍,而我陕西、河东大军得到预警也有时间点集、防备,但是西夏大举进攻我们与我们向西夏发动战争的可能性在近年内已经极小!”
“可能性极小!那是为何?”赵孝疑惑地问道。
“因为王爷有钱,而且会散财!”赵智看看王爷笑着道。
“散财不就是钱吗?”赵孝有的迷糊了。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赵智摇摇头卖了个关子道,“西夏处于古商路之上,立国后控制了西域商路,而西域诸国物产不丰,粮食难以自给,日常所需的茶、酒、盐、丝帛都需从外购入,自己所产又得经过西夏才能换得所需,这就不得不忍受西夏的盘剥,缴纳重税,导致他们的物价高涨,经济困难,你可能没听说,在那边有钱人放贷都不放钱,而是放粮食!西夏战败后,他们在王爷的威逼下重开了西域商路,咱们大宋的物品不需缴税便可流通到各国,物价便低了很多,给他们省下了多少钱,王爷这不是散财给西域诸国吗?他们得了便宜,当然更加对大宋亲近,恨不得供起我们来,而我们便可利用其牵制西夏,让他不敢轻易对大宋进兵!”
()魏伯初听了王爷的问话不免尴尬,自己就是因为在榷务司利用工作之便,设立盐引铺从事买空卖空的投机生意而弄得声名狼藉,虽然从中捞取了不少好处,但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现在王爷又提起盐引之事,可又不能不答。
“王爷,盐钞其实并没有外界传说那样险恶,其实只是其间的运作。。。当然下官当年也曾参与其中,导致其崩败,也难辞其咎!”魏伯初想了想先做了番自我批评道,“蔡。。。蔡相当年为了聚敛钱财取悦圣上,盐钞的发行过多,才导致了钞价贬值,在就是盐钞的发行、回收、兑换,新旧钞的界定都是由官府制定,商人无法参与其中,这些不规范,造成商人对买钞失去了信心,导致入中困难,最后整个体系崩溃!”
“那如何才能保证盐钞发行的数量,维持正常的盐价呢?”赵柽又问道,他知道其中的道理,不代表他能提出解决的方法,还是得听专家的意见。
“王爷,盐商买钞的本钱有限,出钞过多,买不尽则钞价减贱及抬高籴价,支出食盐,提高了盐价;当发钞少于盐时,盐跌钞涨。只有通过平衡盐、钞之间的量才能既保证获利,又不引起此长彼消的结果。。。”魏伯初娓娓道来。
“魏先生的意思是只要操作得当是可行的喽!”赵柽听罢说道。
“是的,王爷!”魏伯初点头道。
“本王有个构想大家参详一下是否能行?”赵柽沉思片刻说道。“我想成立一个西北盐业行会,由西北各产盐地的盐主参与,共同商议发行盐引,发行价格及数量皆由行会说了算,官府不参与经营,只收取税赋!”赵柽说道。
“嗯,倒也可能,不妨一试!”其他几人都看向魏伯初,他们也知道在这件事上最有发言权的还是他,魏伯初思索了下道。
“好。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