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失误铸成了无可挽回的大错。
“王爷多虑了,情况还未到那么严重的程度,金国刚刚占据的土地人心不服,随时有内乱风险,后方不稳情况下,他们不敢轻易对我宋朝宣战。”童贯笑道,“过一阵老夫会亲自去燕山府安排常胜军及河北各路军队守备边界,到时候就算他们来了我们也不会手忙脚乱。”
“太尉有准备最好,倒是本王多事了!”赵柽苦笑着摇头,童贯对局势判断严重失误,还对女真人抱着希望,却不知是与虎谋皮。
“王爷是忧国忧民,老夫岂敢多想!”看赵柽不悦,童贯赶紧打了个哈哈说道,“王爷走后,老夫也要离开太原赴京,老夫准备奏请皇上在河北置四总管,中山辛宗兴,镇定王元,大名王育,河中杨惟中,令他们招募逃卒和那些游民为军,即可以让他们戍边为国,还可以防止他们聚众为乱!”
“太尉考虑的甚是周详,本王已经离任,按说不该多嘴,可本王看义胜军军心不稳,还需多加安抚,一旦他们有了异心,而现在党项人似乎也不安分,要是与女真人相互为援,河东乃至西北的局面便无法收拾!”赵柽叹口气说道,那些散兵游勇组成的军队除了徒费粮食能有什么用,可大宋国策如此,他也无法改变,只能点到即止。
“王爷之心老夫理解,朝中正是缺少王爷这样的忠臣,待老夫回京后定会在御前为王爷分辨,早日重回河东,老夫也可偷个懒!”童贯仿佛不以为意地说道,心中却颇为不耐烦,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完成收复西京的大事的,这还得借助女真人的力量,他现在是讨好女真人还来不及呢,回京也是想收缩防御,撤并河北的几个军州,如果一力摆出强硬的姿态,女真人怎么会帮忙!
赵柽知道童贯不过是敷衍自己,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这些话说出来,就算是给自己个心里安慰,觉得好过一点。话已至此,该说的已经都说了,他也不再多言,放开了痛饮一番,大醉而归…
接旨两日后,正当赵柽打点行装出发前往河中,他此刻早已知道地震的震中在兰州,河中地区损失并不大,自己的安抚使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差事,定是京中那些人不知道如何安置自己,又怕自己贸然被调离引兵作乱,才给了这么个安慰,也好安抚军心。
这日他们行到麟州,刚刚安顿好时,突然有人来报赵仁求见。赵柽听了一愣,赵仁回京任职,怎么会突然来到太原,虽心中狐疑,但还是很高兴,这一别数年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
“河中军屯使赵仁参见王爷!”赵柽的话刚传出去,赵仁已经迫不及待的小跑着来到堂上,单膝跪地施礼道。
“免礼,真是想死我了!”赵柽离座一把将赵仁拉了起来,将紧紧的抱住激动地说道。
“王爷,属下也想王爷和兄弟们…”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赵仁哽咽着说道。
“你怎么会到河中任职?”等情绪平复,两人落座,赵柽才问道。
“王爷,说起来惭愧,属下提举河中军屯使一职,实是前来收编忠勇军的!”赵仁再次起身施礼,吞吞吐吐地说道…(未完待续……)
()赵柽‘安心’的在太原住了下来,童贯却是如座针毡,四万忠勇军驻扎在太原周围,他担心日久生变。于是他一面也将自己的亲军胜捷军安排在太原附近,城中更是调集了一万多人监视赵柽的近卫旅,防止突发事件;另一方面童贯为赵柽的事情忙前忙后,催促朝中赶紧批准他的改编方案。自己则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请王爷吃饭,同时派人到忠勇军中慰问安抚,免得他们生事,而赵柽也是有请必到,给钱便拿,毫不客气。
赵柽这边被免了职,蔡絛曾受过他的恩惠当然不忿,一直将他的文书压在手中即不批复也不上报,想着找机会为他翻案,可事以愿为,他自己也自身难保了,其实这祸事也是他自己惹出来的。
蔡京复相,可他目盲不能书字,足蹇不能跪拜,将事情交给了蔡絛处理,可这小子根本不是这块料,一朝权在手就开始胡来,把自己的大舅子突然升为户部侍郎,两人狼狈为奸居然开始贬逐朝臣,打击异己。还派人四处寻访各府,能让他高兴的便升升,不让他满意的就自然降降,闹得朝堂之上乌烟瘴气。 ..
这还不算,好人不学,他学王黼。王黼曾经领应奉司,总领四方贡献之物,他从中大肆下手中饱私囊。蔡絛便学他创置宣和库市贡司,将禁中之物上至金玉,下及蔬茹,全都经他手,把皇上的私房钱当成了自己的钱包。
这下被人抓了把柄,白时中、李邦彦被蔡絛当空气看,现在能放过他吗?立刻联合蔡攸又将他给告了。敢随便从自己兜里捞钱。皇上能高兴吗,准得处理他啊!不过蔡絛还算义气。得到自己被弹劾的第一时间便签发的赵柽的奏章,并拨款二百万贯作为忠勇军的安家费…
六月初六圣旨下。忠勇军奉调离开河东前往河中屯田,赵柽如他所料依然没有回京的消息,只能暂居太原,童贯也够意思,在内城给他置下了所大宅让他安养。虽说大家没怎么着他,出入却都受到监视,他也懒得与他们周旋,便每日在家中看看书,练练武很少出门。心中却异常焦急,如今形势愈发紧张,自己却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