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走不通,西夏只有求助大宋一条道能走了,而现在大宋朝廷正为女真人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谁也没空搭理他们,只能转向求助西北的‘土皇帝’燕亲王了,可这回是把他得罪惨了,舒王几次亲自上门都吃了闭门羹,今天同样又如此,没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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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柽用过早饭,略微活动了一会儿,赵耻和赵礼已经到了,他们以给王爷‘贺寿’之名到此,可这一住就有一个月了,天天跟王爷躲在书房里不知道商量什么事情,反正是只要没有吩咐,这书房没人敢进。
“王爷,自三月十六日下诏,出援太原的三路兵马打了几仗后便止步不前,现在宗翰离开太原,只留银术可和完颜娄室两个万人队,正是用兵的好时机,他们却依然按兵不动,难道已经放弃了!”赵耻看着太原方面的战报,不解的问道。
“按说,种将军收复了河北一些失地,由河北井陉进入山西平定。姚古从隆德府出师、张灏从汾州出师,共同北上,三军互为倚角,互相支援。应该说这是个很好的军事计划,足以应付金兵铁骑了!”赵礼也对此不大理解,三支精锐的西军,那么多人马,出师两个月了,就这么不紧不慢的逛荡,徒耗军饷粮草,可太原却度日如年。
“你们真得认为这次禁军出援太原能解围吗,不要忘了‘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句话!”赵柽笑笑说道,由于几次败于克虏军之手,而忠勇军的训练和装备还要优于其,所以忠勇军上下考虑问题无意间都站在了自己的角度上去想,却忘了忠勇军和克虏军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哦,王爷说得是!”赵耻很快反应过来,“女真兵力虽人数少,但是他们刚打败了百年草原强国大辽,骑兵多,士气旺盛,战斗力强悍,而且善于平原野战;可我们禁军一方人数虽多,但刚刚经历失败,骑兵稀少,士气低落,战斗力相对强悍,长于城战,而短于平原野战。可这次解围却是以野战为主,有几分胜算确实值得商榷!”
“不错,宗翰用‘锁城法’在太原城外围深挖壕沟,设置路障,建设营寨,把城池围得铁桶一般,而以缺少骑兵,擅长防守而不擅于进攻的禁军突破层层封锁确实是件困难的事情!”赵礼说道,“如果金军只以一部围困太原城,而以其骑兵长于机动的优势,集中兵力攻其一路,逐个击溃,此战不容乐观!”
“不错,让我忧虑的正是这点,种师中、姚古、张灏三部由枢密院直接调遣,各不统属,必然缺乏协调,行军速度难免有快有慢,这就给女真人创造了逐个歼灭的战机,而以禁军的一贯作风,一路溃败,就会导致三路皆败!”赵柽苦笑着说道。
大宋对武将的不信任仿佛达到了一种病态,导致他们喜欢‘掺沙子’,一路兵马恨不得派上他七八个统兵官,互不相关四五支兵马混编,让他们相互监视,以防兵变,谁也指挥不了谁,留给大宋一次次惨败,却不知悔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王爷说得不错,快两个月了,种师中部前出到平定,而姚、张两部却按兵不动,并没有及时跟进策应,种部只好回师真定,以筹饷为名不动了,其肯定也是担心孤军深入,难以应对,只好出此自保之策!”赵耻点头道,忠勇军系各部能够屡战屡胜与王爷的统一调度是分不开的…(未完待续。。)
金兵围太原城之后,宋兵诸方军兵来援救太原。宋朝河东名将孙翊率援兵不满二千来援,与金兵战于城下,太原城门不敢开。经数日战斗,宋兵尽没,孙翊牺牲。但河东各州没有停止救援,河东第二将正将折可求和鄜延路马步军副总管刘光世统兵二万来援太原。
折可求准备越过天门关,但是宗翰早已经派兵守关,他只好改走交城,准备与刘光世合兵一处。由于折可求与刘光世的军队长途跋涉,士兵早就疲惫不堪,正要准备休整一下时,以逸待劳的金兵冲上来打援,两军激战于汾河以北。
在女真铁骑冲击下,刘光世部队崩溃,他率领大军撤退,向纵深后方狂奔,把友军折可求部的侧翼全部送给了金兵。结果宋军马使韩权,知晋宁罗称等死难,兵将死丧七八,救援太原再次失败。其后,尽管尽管宋朝使臣路允迪进城传达了割让太原的诏书,但太原军民与中山、河间两镇一样,拒绝了这份屈辱的圣旨。
进入四月,出师已近半年的金朝西路军此时已是日益疲弊、粮草不济,宗翰用“锁城法”构筑重重工事将太原团团包围,留下大将银术可继续围城,自己则率领主力撤回云中避暑。
宗翰北归后,银术可扫平了太原外围州县,以偏师先后夺取文水、西都谷、祁县、太谷、盂县,并击败了救援太原的宋军地方部队樊夔、施诜、高丰部,太原城依然处于危险之中…
见喜小心翼翼的走进了王爷的书房,这里现在倒像是作战值班室。墙上挂着大幅地图,地上摊着河东详图、堆着半人高的卷宗。长几上摆满情报司和军情司近日送来的情报,而王爷就睡在文山牍海之中。
“二爷。天亮了!”见喜叹口气轻轻推了推王爷道,王爷这是又忙了一夜。
“哦!”赵柽坐起身搓搓脸道,“情报司的简报送到了吗?”
“二爷,还没有呢,不过西夏的特使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