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也没有与其身份相符的衣物,只能找了身员外服让他换上,配上他那副模样活像个地主老财。
“二郎,金贼从大内劫走的库藏可曾夺回?”赵佶看着儿子问道。
“哦,抢回了一些,不过当时形势紧急,夺回的不足三成!”赵柽答道,心里琢磨他爹是在想什么,刚刚脱险就想跟自己讨要金银吗?不过其中一部分已经让他充作了军饷,所以只说了个大概,试探下他爹的意思。
“其中可有大内藏书及古物?”听到赵柽的回答,赵佶眼睛一亮地问道。
“儿臣未及检点,不知道都有些什么!”赵柽搔搔头皮不好意思地答道,心中却是一宽,传闻金军破城后将宫中财物劫掠一空,他爹没有一点心疼的意思,当听说皇家藏书也被运走,却长叹不已,现在先问这些,看来所传非虚。
“你速派人察看,唉…算了,如今战事正急,就先不要动了!”赵佶想着去找,可听闻山外传来的金鼓声,还是压下了这份心思。
“父皇勿忧,待儿臣击败金军,定将宫中遗失之物尽数寻回!”赵柽看他爹经历过大难,进步不少,知道轻重了,不过这些皇家藏书不止是他爹的心爱之物,也凝聚着中华千年文化的精华,都是不可多得的国之瑰宝,还应让它们回归故土的。
“也好,一定要小心寻找,切不可遗漏!”赵佶见儿子贴心,欣慰地说道。
“父皇,儿臣得了件东西,不知真假,请父皇鉴定下可好?”赵柽心中忽然一动说道,自己的爹除了皇上当不好,吃喝玩乐了样样在行,不但精通书画音律,对古玩金石也深有研究,见得好东西多了,眼力不比现在的什么鉴定专家差。
“哦,快取来我看!”赵柽的话果然提起了他的兴趣,赵佶正闲的难受,催促道。
时间不长赵柽取回了一个包裹,正是他在西北‘捡’来的那块传国玉玺,原来一直由见喜收藏着,此次临出征前见喜取了来非要他带上,赵柽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鬼使神差地带了来,正好让自己这位号称大宋第一人的大家给鉴定下真假,也让他解解闷,免得又胡思乱想。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赵柽看着他爹小心的将盒子打开,第一眼看到盒子中的玉玺就眼冒贼光,将它翻了个个儿后,哆哆嗦嗦的读出了这几个字便是面泛红光,脑门锃亮了。
“哦,还是父皇博学,连契丹字都认识!”赵柽十分应景地说道。
“二郎,你说上面刻的是契丹文?”赵佶像看到外星人似的看着赵柽反问道。
“是啊,当年辽帝耶律延禧被翰离不追得抱头鼠窜,险些被抓住,我的一个部将在战场上捡到的,上面的字无人认识,又是契丹人遗落的,想是哪位契丹大将的官印,也有人说是辽国的国玺,反正也无人说得清楚,儿臣看这玉不错,便一直留着没扔,今日正好给父皇把玩!”赵柽漫不经心地说道。
赵佶此刻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不过此刻也顾不得教训他,而是仔细的看着这块玉玺,越看越心惊,他抬头看看还懵懂不知的儿子,心中翻起波涛,暗自踌躇,难道真是天意如此,拯救天下的大任就落在了他身上…(未完待续。。)
翰离不带住马缰,一只脚踏进马镫,双手抓住鞍桥,过去只要轻轻一纵就能翻身上马,可今天身上好像灌满了铅,几次努力都无法上马,一个亲兵上前想帮助他上马,“不必了,看样子我是不中用了!”他叹了口气摆手道,拍拍马脖子将缰绳交给了亲兵,那匹伴随他多年的白马打了个响鼻,十分不解主人此刻的心情。
“大帅,不会的,您将息两日就会好的!”完颜希尹十分理解此刻翰离不的心情,过去一员终日以马为伴,刀不离手的骑手,现在却上不了马,提不动刀是一种多么的无奈。
“谷神,不用劝了,自十多年前我便随父皇驰骋疆场,征讨女真各部,灭辽攻宋,杀人无数,对生死早就看开了,能活到现在也很满足了!”自从北返被袭丢失了虏获的人质和大批财物后,翰离不急火攻心身体一下就垮了下来,在大宋废帝再次被从自己身边劫走后,他稍微好转的身体便急转直下,一个精壮的汉子变成了废人一般。
“大帅,大宋山贼死战不退,我们攻势受阻,无法夺下铁壁关,现在天气炎热,又缺少粮草,您又抱恙,我们还是先行撤军!”完颜希尹劝道。
“咳咳…”翰离不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我们三番两次的被宋人折辱,不但人质被劫走,财物也损失颇大,就这么回去,哪里有脸面去见皇帝,而此次南下的西京军虽未打出那个赵二的旗号,但是其种种所为也足以说明他就是大宋二皇子。如今我们将他困在五马山中,若不趁机将其消灭。恐怕以后再无机会!”翰离不摇头道。
“大帅所说极是,这是赵二狡诈如狐。他用兵神出鬼没从无规律可言,我担心他还有后手,我们是不是要留守派兵增援?”完颜希尹说道。
“他敢领军离开西京南下怎么会不留后手,我担心的是他出兵中原有诈,只要我们燕京军一动,他便会从奉圣州出兵居庸关趁机夺取燕京,那时就可截断我们北归的道路,将我们困在中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