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改封为辽王;废皇太子谐,改封淮南郡王;现贼势猖獗,皇帝亲征,待破金凯旋之日,择吉日再行大典!”
“不可能,这诏书一定是假的!”赵构听罢面如死灰,皇帝梦的破灭,今日的失败让他崩溃了,跳起来喊道。
“康王不得无礼,诏书本相与几位宰执都已验过,笔迹、御押皆对,又有伴于上皇身侧的莘王为证,怎么能作伪!”李纲立刻出言斥道。
“那定是秦王胁迫君父所写,做不得数的!”赵构在殿上大叫道。
“诏书确是父皇所书,秦王亲自涉险于金营中将上皇及信王和本王救出,一直礼敬有加,不曾有丝毫冒犯,更无胁迫之说!”赵植上前一步说道。
“他定是许了你诸多好处,否则你们怎么会都向着他说话!”赵构已然疯了,他以为秦王即位,自己这个对手绝无幸免,一切都豁了出去,想搅混这潭水。
“对,定是秦王胁迫太上皇与莘王同谋假造诏书,此等无君无父之人怎么能继承大统,应让康王早日即位,统天下雄兵中兴大宋,迎回二圣!”黄潜善意识到这已经是自己的最后机会,跟着起哄。
“军中缺饷,引起兵乱,康王领兵欲进宫护卫太后,却被秦王之军阻挡,可见这正是秦王的阴谋借此引军进城,胁迫太后、众臣就范,李相你应察明此事,主持正义,绝不能让其奸计得逞!”汪伯彦也胆壮气粗起来,妄图颠倒黑白。
“汪大人,闹饷的兵丁是你们帅府的杨青部,他们杀人越货,开封府几次请帅府弹压,你们却迟迟不肯,以致京师动乱,我们不得已才令中兴军进城平叛。倒是你们帅府众军进城不去平叛,反而前来逼宫,不知意欲何为!”宗泽出班质问道。
“宗大人,你也是帅府的副帅,为何不肯拨付粮饷,导致兵乱!”黄潜善言道,“哦,定是宗大人已经得到了秦王的许诺,故意如此引发兵乱,借机嫁祸给帅府,解除帅府兵权,好做拥龙之臣!”
“黄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不听调遣,擅自调兵进入京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杨青部正是由你统御,除了这等事情也该由你负责!”宗泽愤然说道。
“此事稍后再议,太上皇已经自滑州传来消息,他们明日便可过黄河,准备迎驾事大,如何处置今日之事,待太上皇回京再做定夺,再立储君之事真假自明!”这时太后制止了他们的争吵,出言道,“今日兵乱,帅府难逃其咎,未防止此类事情再度发生,帅府即刻解散交出兵权,所部交予枢密院整编遣散,军将再做安排,上皇回京之前,康王暂居宫中,散朝!”
郑红梅想的明白,赵构欲领兵逼宫,儿子早已有所准备,在其发动前日已经获知消息,而此刻恰好莘王先行回京传旨,她便召李纲等几个重臣进宫商议此事。有圣旨在手李纲主张调兵坚决镇压。而赵仁等人知道王爷的本意,因涉及家事他不想做得太绝,可又不能任由其胡来,搞得不可收拾。
因此定下了今日之计,而早在初期赵柽便采用分化瓦解的办法削弱了帅府实力,使其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不仅可以将帅府的兵权解除,而且还消除其再次发动兵变的能力,也算保存了皇家的颜面,续写了大宋无篡位夺权的记录。所以在朝会上郑红梅不提赵构兵变之事,而是以其统驭无方,导致兵乱为名解散了帅府军,变相囚禁了赵构…(未完待续。。)
面对铁壁一般围拢上来的中兴军与禁军,帅府军被逐渐压缩到了广场的一角,别看黄潜善和汪伯彦两人平日里总是侃侃而谈,计谋百出,仿佛什么都在其算计之中,可现在都像没了嘴的葫芦闭口不言了,在众军的护卫下瑟瑟发抖。
“休伤我主!”眼看枪尖就要扎到眼睛上了,杨青突然领着十多个亲信冲了上去。
‘噗、噗…’枪尖入肉,鲜血迸溅,转眼间十多个人连马前都没有冲到就倒在了长枪之下,根本没有还手余地。
“兄弟们,不就是个死吗,跟他们拼了!”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倒在血泊中,杨青眼都红了,挥刀吼道,被赶到这里的杨青部约有三四千人,其中不乏杀人越货的悍匪惯盗,他们也被鲜血激起了凶性,百十人响应杨青的号召发声喊也冲了上去。有了带头的人,其他也跃跃欲试,跟着向前拥,局势为之一紧。
‘砰、砰…’骠骑兵冲锋破阵好使,面对这种死缠烂打的战术必定吃亏,赵耻立刻命骠骑后退,龙骑上前,他们立马持枪对着冲上来的帅府军打出了两个齐射,两军相距不过几十步的距离,真是弹无虚发,立刻放倒了一片。
“放下武器者免死,反抗者杀无赦!”中兴军齐声吼道,持枪催马缓进。
“杀!”
“杀!”
“杀!”每进一步,都伴随着杀声,马蹄敲打青石的声响如同踏在了他们的心头。杨青在头一轮排枪齐射中就被打死,刚才还急吼吼的要拼死一战的悍匪躺了一地。看着压上来的马队,拥上来的人又悄悄地退了回去。
“我是当朝亲王。你们不能杀我…”看着不断后退的士兵,惊慌失措的将帅,关键时刻反而是一群从未让自己看得起的盗匪挺身护主,而那些整日口口声声效忠自己的亲信们却无一人敢上前,刘光世隐在士兵身后一步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