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没有半分钱的权利,想当年老爸在位,鄯阐李观音得来朝,进金马杖八十节,人民三万三千户,送了这么点礼物,段正淳都高兴得屁颠屁颠的,鼻涕冒泡,一高兴,马上借助手里仅有的一点权力,下发文件,给人家提了官,“赐八章礼衣,龙头剑,擢为安东将军”。因此段氏皇帝手上穷得跳蚤直蹦高儿,没钱没粮谁听你的,段誉实在做不了什么主,难以调动一个士兵,难以拨出一颗粮食,甚至号令难出殿外。
而段誉此时心中更为纠结,十余年前的那次三十七洞蛮长叛乱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次他以为国家,是大家的国家,不是他高家的,也不是段家的。为了国家,他走下宝座,伸出手来,和高泰明开始了联合。如果当时自己稍微变心,或者,心里稍微龌龊一点儿,狠毒一点儿,联合三十七部,强强联手,订立盟约,内外夹击,给高泰明背后一剑,他不丧命,也得脱层皮。
可是,段和誉没这样做,甚至都没这么想过。他知道,分裂,不利于国家,也不利于民生。因此,他一咬牙,丢弃了致死高泰明的机会,丢弃了夺取权力的时机,而是和高泰明组成统一战线,净化内部,消除矛盾,以皇帝之名号召大家平叛,甚至为了取得高氏的信任不惜主动封他儿子高明清为鄯阐候爵,领兵镇守鄯阐,
鄯阐,那可是高泰明的根本,是高氏的根据地,占住这儿,提一旅人马,就可以遥控朝政,宰割天下,睥睨江湖。段誉知道高家那点私心,担心自己到前方去了打得热火朝天,和叛军玩命,后面的皇帝却不甘寂寞,突然发动兵变,把自己一家老小都炒了,那可是哭天无路,因此他自断后路取信于高家。
最终大理在战乱之后,走向和平,走向兴旺,走向繁荣昌盛;高家,保住了相位,保住了权力,保住了他们的荣耀;段和誉呢,失去了一次可以主宰大理的时机,作为古代君主能做到这点,就足够伟大了,足够流传千古了。可他生存状态虽然有所改变,依然没能换来高氏的让权,仍处在高家权力压迫下,如磨盘下的一棵树,如夹缝中的一棵松,处在一种尴尬的地位。
现在历史再次重演段誉却犹豫了,自己为了巩固帝位费尽心思终于取得了大宋的敕封得了一道护身符。当大宋也向他伸出橄榄枝欲与大理联合开发东川郡矿场、重建榷场,这可以说是一本万利的好事,既能进一步拉近和大宋的关系,又有丰厚的利润回报,却因为高氏的私心一次次的拒绝了大宋的善意。
高氏所为使段誉十分不满,可又无可奈何,因此在叛乱发生后,他没有第一时间下诏支持高氏的军事行动,而是抱膀子看戏!原因很简单,他想看看高氏如何处理这次危机,自己能否找到机会。此刻大宋使节已经到了羊苴咩城,告知其大宋已经师出大理,要求其召集大理各部蛮长由他们调停各部之事,以便早熄兵火。
段誉听了眼睛一亮,大宋的国书没有交给高氏,而是越过他们直接送到了自己的案前,其中的意味呼之欲出…(未完待续。。)
纸里终包不住火,东川诸部卖地的事情还是传到了国相的耳朵中,对于这种出卖国家主权和利益的事情高顺贞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当然要是没有那么多钱堆着他也不一定去管。面对朝中派来的的官员,以乌蒙族为首的各族断然拒绝了他们要将卖地款收为国有的命令。
送走了来使,东川各部的老大知道高顺贞绝不会善罢甘休,必会出兵讨伐,因此他们也暗中开始准备,打造收买兵器、盔甲,联络相邻郡府的其他部落对抗朝廷的大军,最终说动了建昌府沙麻部和石城郡的弥磨部共同进退。而高顺贞此时也忙着调集兵将要讨伐这些叛逆,他明白如果无法压服东川诸部,不仅是丢了面子的事情,一旦任其做大这些人将手中的钱换成了武器,收买了其它部族,便足以对抗朝廷,威胁到高氏的统治基础,所以必须趁其羽翼未丰将他们镇压。
内战不可避免的爆发了,高顺贞调集了两万兵丁亲自领军扑向东川郡称其为叛贼兴兵讨伐,东川诸部一面奋起反击,一面遣人携带大量金钱、礼物游说其它各部,希望结盟对抗高氏,金钱的威力再次显示了它的威力,滇东建昌府和石城郡十一部响应出兵助阵。
与此同时,具有强烈反抗精神,南诏、大理皆莫能制约的弥勒、师宗二部,乘内乱又起,也打起了“清君侧”的旗帜,以弥鹿川为根据地,联合了维摩、罗雄、落温、落蒙等三十七部蛮长起兵。反对高氏专权,一时间大理国烽烟四起。陷入了全面的内战…
高顺贞对于叛乱的始作俑者东川诸部恨之入骨,集中兵力欲先平定滇东。再回军攻打弥勒、师宗二部为首的三十七部。双方接战数阵,虽然东川部奋力抵挡,但是还是势单力孤,终不敌朝廷大军,在大理军的追击被迫渡江逃入宋境躲避。大理军却不想放过‘叛贼’,遣一部军马乘胜追击随后渡河,将东川部联军围住。
眼看一场屠杀就要开始,这时一支宋军劲旅杀出,一部上前将两军隔开。另一部则包围大理军令其缴械。大理军虽然善战,可对结阵而来的大宋军队也不敢造次,打不敢打,撤退后边是大江,他们明白如果宋军趁机突击他们将片甲无回,双方一时陷入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