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数,只要你肯遵守圣谕,接受大宋的调解,我可以放你们出城!”李泉冲着城头高声喊道。
高顺贞看看城前宋军已经兵临城下,再回头看看城内的盘龙江上宋军的炮舰不断喷吐着火焰,船上的士兵已经登岸,城内的守军被击退向北门退来。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没有了退路,真想一头跳下去栽死算了,可他又不甘心,自己这一死不知道便宜了谁,而且高氏也必将被清洗。
“我愿应诏和谈,停火!”高顺贞心一横,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决定请降。
“停止进攻,准备入城!”李泉也松了口气,下达命令道。昨日一战,让他也心生顾忌,如果强攻进城以己方的实力不是拿不下城池,但是城中房屋密集、殿舍林立,展开巷战后火器的威力将大大的被削弱,而大理军陷入死地必会拼死一战,宋军也将蒙受巨大的伤亡,那时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双方再坐下来谈可就难了。
因此李泉在前边吸引高顺贞的注意力,而让水军偷袭水门入城,可他没想到水军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听爆炸声绝对不会少于五百斤的火药被引爆。其实他还是估计少了。善阐城的水门同样设防坚固,不仅有两道由半尺厚的木板制成的木闸门用以控制水量,中间还有一道用儿臂粗的铁条制成的铁栅阻隔船只的通过,而城上还有军兵把守,可谓防守严密。
若想从水路进城攀城是不可能的,必须要破坏水门,经过侦察后,水军将一条装满火药小船顺流放下到达水门后,暗遣水鬼引爆。巨大的爆炸力不仅将三道水门同时摧毁,还将城上的守军震得七荤八素,宋军水军舰队趁机入城,边用舰炮轰击两岸的守军,边将搭载的步军送上了岸,控制了城中的水陆码头,切断了城中两岸的联系,也断了高顺贞从水路出城的念想。
随着高顺贞应诏,宋军入城,善阐城的战事也落下帷幕。李泉一边接手城防解除大理军的武装,一边向都帅高宠报捷,并请示如何安置高氏一族。次日高宠和马扩率领狼翼军二旅并亲卫队进入善阐城,当夜在营中秘密会晤了高顺贞,两人商谈良久,至于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第二天高顺贞带领一家老小并一众族人离开善阐府前往高氏的另一块封地——会川府,宋军控制了全城。对于高宠放走高顺贞,还准许他们带走自己所属财产及族人,不仅那些随军征战的大理蛮长不解,连李泉等人也是一头雾水。谁都知道控制了高氏就等于控制了大理国,现在却轻易将其放归,岂不是养虎遗患,给大宋带来麻烦。
但高宠却另有打算,他放走高顺贞一是告诉其大宋并不惧他,能放他走也能再抓住他,攻打善阐府并不是想要他的命,只是促使他放弃与大宋为敌的想法,同时也显示了大宋的宽仁;二是高氏经营善阐府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让其退出正如龙游浅水,实力必受折损;其三就是大宋想要长久控制大理国,就不能仅仅是扶植段氏上台,使其一家独大,高氏还有其利用价值,能作为制衡段氏的一股力量……(未完待续。。)
随着大理军的逼近,速射炮、机枪和连珠枪都开始射击,他们被密集的弹雨成片的打倒,根本无法突进到宋军百步之内,但是他们却依然没有放弃,还是飞蛾扑火般的涌上来。
“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集中火力狠狠地打!”看着悍不畏死的大理军一波接一波倒在阵前,后边的还呐喊着向前冲,李泉吐了口唾沫吼道。宋军的枪炮声骤然密集起来,在他们阵前用铁和血编织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火网。大理军就像一群被网住的野兽,在其中挣扎、嚎叫,却无法挣脱,直至变成一具具尸体……
李泉他也算是身经百战了,打过敢于硬碰硬的党项人,揍过曾横扫东亚的契丹人,也和铁蹄踏遍黄河南北、号称无敌的女真人交过手,但是还没碰见过伤亡如此之大却依然冲锋不止的军队,在他所想能做到这样可能也只有当年的忠勇军了,恐怕以后自己要更加小心了。
这场一边倒的战斗直到大理军吹响了收兵的号角才停止,夜风吹过,硝烟散尽,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望着月光下阵前堆积如山的尸体,一些未曾经历过阵前厮杀的新兵忍不住呕吐起来,就连那些从军多年的老兵们都有些发呆,这哪里是在战斗简直就是对一群手拿刀枪的人的屠杀,打到最后他们都有些手软,要不是因为有军纪的约束和军人的自觉他们都不忍心抠动扳机了,这些人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
其实大理军的兵丁也不傻,同样知道刀子扎进肉里疼。子弹穿过身体能要了命,可他们依然能克服心中的恐惧冲锋不止。主要还是来自于严苛的军法。乌蛮部落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氏族组织,部落之民平时为民。战时为军,原始的军事民主主义色彩比较浓厚,他们每年农闲之余便集中训练,还要严加点验,这保证了他们能有一定的战斗力。
大理国的常备军不多,只有三万人左右,但是都选拔的青壮精锐。出战之时如果身前受伤,赏赐后准予养伤;但若是后背受伤则认为其是逃避战斗,即行斩杀。所以大理军中形成‘尚战死。恶病亡’,正是这种严格的奖惩制度和尚武精神,充分保证了部队的战斗力,形成了一支强悍的武装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