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的单舰就得靠‘瞎蒙’了。现实情况是金军的人品实在是不咋地,双方距离越近,石弹偏离的反而越来越远,越来越稀疏了。
原来宋毅在金水军的围堵下依然按照原计划冲向敌军横列线中的第二艘和第三艘斗舰之间,随着与外缘敌舰角度的缩小,使他们根本无法瞄准,也派误伤自己人,让威远号成功突破了他们用砲石编成的网。两艘敌舰见状立刻相互靠拢,想依靠自己船身高大的优势夹击威远号,欲将其挤碎。
“稳住舵,航向不变,加速!”宋毅眼前的两艘敌舰间的距离逐渐缩小,已经不足百步,可他仍然没有改变主意,大声命令道,这时把握划桨节奏的鼓点已经响成了一个儿,船速达到了极限。
“开炮!”敌舰的速度还是慢了,威远号在两艘敌舰合拢前成功突入其间,两舷与敌舰相距也就三十步的距离,虽然天黑但也能看清敌舰上水手的嘴脸了,他们背插钢刀,手拿绳索已经准备跳帮上舰了。
‘轰、轰……’威远号左右舷炮几乎同时开火,射击产生的后座力让战舰像发疟子似的抖个不停,船板发出令人心悸的吱呀声,好似船片刻后就要散架似的,可结果是它没垮,两艘敌舰都碎成板子了。威远号个头儿本来就比金军的斗舰小,当然就矬了一大截,而与敌舰距离近的双方桨手的船桨都要搭在一起了,只要炮能打响,那绝对命中。
威远号不偏不向给了两艘敌舰实实在在的每人六炮,将一面船舷炸得粉碎,海水顷刻间涌入船舱,里边的桨手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便随船向下沉去,没死的人则纷纷跳海逃生,但一些人仍不免被卷进沉船带起的漩涡之中。威远号摇晃了几下又加速前行撞翻了几艘金军战舰后的走舸,透阵而出。可眼前的情景让宋毅大吃一惊,远处的海面上灯火点点,布满了金军战舰不下数百艘!
“转向东南,脱离战斗!”宋毅沉声下令道,刚才单挑敌军舰队已经十分冒险,现在前后都布满了敌军战舰,俗话说蚁多咬死象,自己的战舰再能打也不敌这么多敌军,一旦被他们缠住,想脱身就难了。而现在金军出动如此多的战舰看样子是要来真的,自己入港便会被封在里边,留在外围策应也许还能起到奇兵的作用,因此他决定脱离战场。
“妈的,没有命令怎么随便开炮!”正当宋毅气闷的时候,舰尾传来一声巨响,一直没有机会参加战斗的尾炮手擅自向敌群放了一炮……
乌延蒲卢浑此刻除了吃惊就是愤怒,敌军只有一艘战舰,短短半个时辰便击毁了己方两艘、重伤一艘大型斗舰,撞毁走舸六艘,大战未开,便受到了如此大的损失,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咚’,乌延蒲卢浑只觉脚下的甲板一震,回首一看身后的亲兵脑袋给砸没了,余势未消的铁弹又穿过了甲板落进了下一层的船舱,不知道又砸死了几个。这也活该他倒霉,威远号的尾炮手瞄准的正是舰队最高最大的楼船,谁让它个头最大呢?没想到的是蒙了个正着,若是炮口再高一点,就击毙金水军前军统制能立下大功了……(未完待续。。)
冷兵器时期的海战形式是正面接战为主,以抛石机和弓弩为远程武器相互射击,幸存的舰只相互冲撞,再展开接舷战,攻击的一方利用拍杆砸毁、破坏敌方舰船的防护措施,杀伤水手,己方士兵‘跳帮’到敌船上,展开肉搏战,夺取或凿沉敌方船只。
金水军是仿照宋朝旧水军和辽水军建立的,舰船的设计和作战方式当然也继承了他们的特点,而现在宋军的这艘战舰却以船舷部接敌,利用火炮远距离攻击,根本不给他们白刃战的机会,自己的战船虽然人高马大,可是没有办法撞到它,干着急没办法,眼看两船平行,抛石机移动和调整方向困难是有力使不上,只能命令弓弩手不断的放箭。
‘轰、轰……’威远号右舷炮开始射击,对面正射船只着弹面是一点,稍有偏差就会落空,可现在是点对面的射击,距离这么近,对方又比自己的个头打得多,简直就像锥子扎鞋底,再打不中就有点对不起比步骑军们高出一半的军饷了。
‘咚’首炮命中敌舰舰首,实心铁弹直接砸穿了船板,在舱里翻了几个跟头,在对面偏下的位置透板而出,在左舷上留下一个门扇大的空洞,船也跟着歪了几歪,有的水手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威远号的火炮依此射击在敌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大洞,女墙崩塌,桅杆折断,船完全失去了动力,瘫在了海面上,可惜的是炮弹未能击中敌船水线下的位置。虽然给予其重创,但是没有沉没。
“加快速度。冲撞敌船!”两船交错而过,舷炮失去了作用。后边是十余艘小型走舸战船,宋毅再次下令道,鼓声急促起来,中操桨的水手齐齐发力,威远号的速度骤然提升,冲向金军的船队。
因为计划是夺取港口,所以金军这些船上装载着的都是准备参加接舷战或登陆作战的金军水兵,他们手中只有弓箭和刀枪等兵器,面对自己数倍的宋军战船冲撞。他们显然没有准备,也没有料到只一个回合己方的战船就被打瘫,失去了掩护。金军一阵大乱,精明的赶紧加快速度脱离编队避开宋军战舰;还糊涂着的直愣愣地瞅着巨大的阴影向自己碾压过来;也有不怕死的,以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