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集团目标的杀伤力最大,因此他这次布置阵地时采用疏散阵型,没有将抛石机集中在一起。而是采用线性的不规则布置,降低了火炮的命中率,也避免被一网打尽,即使损失一两架依然能继续射击。
其实金军使用的霹雳弹还是跟宋朝学来的,其中装填硝石、硫磺等易燃之物,外部蘸涂油脂,高级的还放点巴豆、狼粪之类的生化毒药,爆炸力很小,却是放火的好东西。球状的外形滚到哪都带着一溜火,油脂是沾火就着,散发的有毒浓烟也会让人失去战斗力,甚至送命。
“准备灭火工具。注意重点部位防护!”虽然做了一定的防火措施,但木制战舰最怕的还是火,为了防腐刷了桐油的船板。麻布制作的船帆,还有存放火药的弹药都是蘸火就着的东西。看到飞来的火球,大家都是一阵紧张。各舰都发布了火警警告。
“装填链弹,瞄准敌抛石机射击!”翟成下令道,处于被动挨打状态的宋军战船渐渐散开,不断射击产生的浓烟也遮蔽了战舰的位置,调整好战位的各舰也开始了反击。
链弹主要用来限制敌舰的行动力,它是用锁链将两个比炮膛口径要小的小炮弹串联在一起,发射后一颗炮弹会拖着另一颗炮弹离心甩动飞出去,因此会在风帆上扯出一个大洞,或者把索具撕坏,运气好,甚至能扯断桅杆瘫痪敌舰。
翟成发现己方的舰炮发射开弹可以杀伤敌军士兵,却难以摧毁投石机,使他们可以换帮人接着干。实心弹除非直接命中否则也奈何不了它,可在晃动的水面上直接命中的几率太小了,而链弹却不同它可以将点杀伤变成了面杀伤,通过旋转产生的巨大力量将投石机拖倒,甚至折断。
随着战斗的展开,金军的投石机弱点也逐渐暴露,因为炮架笨重不便于移动,要随时变换抛射方向是十分麻烦的事情。而更麻烦的是投石机是靠人力的拉拽发射石弹,难免每次发射使用的力道不均,远近也自然不同,下一颗石弹落在哪里只有天知道。随着时间的增加,体力消耗严重,射程也越来越短,想命中宋舰变得困难起来。
可这时的宋水军却逐渐找到了感觉,他们不再盲目的散乱的射击,而是采用分段包干的射击方式,根据各舰的位置专门对付离自己最近的投石机,即便是一艘战舰上的舷炮也分装不同的弹种,避免大家都瞄准一个目标打的缺点,大大的提高了战斗效率。金军的投石机一架接一架的被摧毁,人员伤亡也越来越大,最终不得不退出了这场并不公平的炮战……
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兀术有些丧气,其实这场失败对于金军来说损失并不大,那些拉索的士兵多是掳掠来的高丽苦力们,不过是再费些事儿抓点来就是了。最大的损失其实是对士气的影响,一番苦战却未能击沉,甚至是重创一艘敌舰,让众军开始怀疑留下来是个错误的选择。
但是兀术却是个越挫越勇的另类,他根本没有想到要放弃,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也不是第一次失败了,他决定就跟宋军死磕了,即便打不过他们也要跟他们耗着,等待严冬的到来,可一箭之仇又不能不报,他召集众将再想办法。
“太师,此次出援的宋军夺得大同江后,一直不肯出战,末将以为是他们来的匆忙,粮草辎重所携甚少,必是等待高丽为其筹集,不若遣一支精兵深入开京截杀其辎重,烧毁其粮草,待城中无粮,西京便可不攻自破!”万夫长完颜聂耳提议道。
“嗯,此计不错,你即刻从本军之中挑选精兵前往开京劫粮!”兀术斜了他一眼点头道。
“这……末将无船可渡,且宋军焚毁了浮桥,战舰封锁了大同江上所有渡口,末将……末将过不了江!”完颜聂耳没想到来了个现世报,太师将任务交给了自己,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哼,如果能过江,还容得宋人猖狂吗?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法击败南朝水军!”完颜聂耳身边的一员将冷哼一声道,像是在嘲笑他竟出馊主意,要能过江还用他啰嗦。
“余列,你是何意?别忘了你也是宋军的手下败将,看看脚下的地平否再说!”完颜聂耳不敢跟兀术瞪眼,却不怕他,听着其话中颇有冷嘲之意,扭头讥笑道。
“我是曾败于宋军,却不曾败于你!”完颜余列在回援燕京的攻城之战中被打落马下伤了腿,落下了残疾,却不愿让人说他脚跛,只说是地不平,现在被聂耳揭短,‘哗啦’将佩刀拔出来半截喝道。
“呵呵,谁会怕了你个瘸子,咱们今日就分个高下!”完颜聂耳也将刀拔出来吼道。
“放肆,你们敢在帅堂之上私斗,都活够了吗?有本事去向南朝水军使!”监军撒离喝见两人闹得不像话,起身斥责道。
“末将不敢!”两人听了转向帅座上的兀术,只见太师脸色铁青,目含杀机,急忙还刀入鞘躬身请罪道。
“稍下每人自领三十鞭子!”兀术冷冷地说道。
“太师息怒,末将遵命!”两人赶紧领罚,相互愤愤的瞪了一眼退到一边,都是一副‘你给我等着’的神情。
“太师,末将有一计不知可行否!”在一旁沉默多时的一人突然说道。
“大将军,有何计策,但讲无妨!”兀术见说话的正是万夫长大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