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于弊,起码可以保证不会被我们一击而溃!”江威也发现其中的奥妙。
“金军的土垒修筑的也很有讲究,大家刚才看到了,土垒距西京城头的距离在四百步左右,正是我们火炮的射程极限,威力大大的减弱,难以摧毁土垒更难以对其内的士兵造成较大的伤亡;而我们要想用火炮摧毁土垒就必须前移到二百步内射击,这个距离正在金军投石机射程之内,他们可以利用我们前移的机会实施拦截射击,可我们由于被坚固的土垒阻挡无法直接瞄准射击对他们进行有效的压制。这将使火炮的使用受到极大的限制,作用减弱。”曹毅随后以炮兵的角度分析了利弊。
“两军交战讲究的是一鼓作气,我军即便成功突破土垒,穿过障碍,可前边还有设防更加严密的大营,已经付出巨大伤亡的我们还能否有余力继续进攻呢?而一旦我们无力在进攻,大营中养精蓄锐的金军大队便可乘势出击,我军将陷入危机之中!”诸葛泓补充道。
“大家分析的都有道理,金军也在失败中不断的寻找我们的弱点,他们费力筑垒看似是个笨办法,却都正中我们的命门,克制我们优势的发挥,削弱了我们的战斗力,以后吃老本是不行了!”赵勇叹口气道,皇帝在建军初期就说要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看来不但适用于己方,同样适用于敌人,他们不是笨蛋,同样在进步。
“大帅说得对,矛利则盾坚,盾坚则矛利,只有不断的提高才能永立于不败之地!”诸葛泓十分赞同赵勇的看法,其他人也点头称是……
“难道说金军真得不打算撤退,准备在这里与我们对峙,那最后困死的肯定会是他们!”章朴说道,他对金军的行为还是费解,现在双方如果都处于守势,那么便成了双方对耗,只要卡死金军的通路,他们是必败无疑,难道这只是金军的缓兵之计。
“以现在的情况看有两种可能:其一是金军在这里固守待援,消耗我们的实力,欲等待国内的援军重新打通到西京的道路,补充兵力和给养,击败我们继续南下;其二是金军以守为攻,以一部固守大营牵制西京的兵力,阻挡我们的追击,掩护大队人马后撤,牺牲一小部换取大队的平安撤离!”诸葛泓分析道。
“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能让金军把土垒筑好啊,否则对我们以后作战将贻害无穷,当下应该阻止他们!”江威有些着急地说道。
“嗯,老江说得对,这个任务就交给炮兵们了,你们想办法给他们捣捣乱。另外你们两部要派出斥候搞清楚金军的目的,是想走还是留!”赵勇想了想吩咐道,随后下城回府,想想又要面对金富轼那个难缠的老头子他就头疼……
赵勇接到枢密院的回书心里对有了底儿,因为阿疏调动人手做好准备还需要时间,所以他并着急发起攻击。对于金富轼要求早日出击已解西京之危,将女真人驱逐出境的要求一直以博川和保州的阻击线未完善为名敷衍着,问得急了,便要求高丽军尽快接手保州的防务,以便宋军能集中兵力。
但现在形势又发生了变化,兀术的所为像蒙了一层迷雾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更为担心的是金富轼沉不住气,顶不住急于求成的高丽国主的压力而贸然发动进攻,破坏了皇帝的计划!(未完待续。。)
这日清早,晨雾刚刚散去,赵勇登上西京城北门城楼发现一夜之间金军大营前筑起了一道丈许高、五尺厚土墙,长度大致与西京城正面相当,两段止于大同江岸,而还不断有民夫在女真士兵的驱赶下不断的对土墙加高加厚,每每堆起一层便有人以江水浇灌,在严寒下很快便泥水便冻结为一体。金军士兵的号子声和斧凿声清晰可闻,城外一夜间变成了一个大工地。
“大帅,金军大营的寨墙也在加固!”陪着赵勇的狮将统制江威指着远处说道。
“嗯!”赵勇端着望远镜向远处看去,金军大营寨墙前堆着大量的巨木,更远处还有更多的新采伐的树木被运来,大的木头被用来加固寨墙,细一些的被运到寨墙和土垒之间竖起形成一道道短墙,后边用土堆实,中间只留可容两匹马并行的窄路。
“大帅,女真人想干什么?”江威迷惑地问道。
“这还用问,金军想将西京城围起来呗,阻止我们突围!”豹将统制章朴在手心哈了口热气说道。
“我不瞎,当然知道他们想围城!”江威白了章朴一眼道,“我的意思是女真人应该知道我们已经攻占了博川和保州,阻断了他们的退路和来援金军的通路,照理他们该尽快撤军,起码也要打通回国的道路,以免落入包围,可他们这样子明显是不想走啊!”
“也是啊,他们难道不惧我们切断退路,反而要将我们一起困在西京城中?”章朴也感觉不大对。疑惑地说道。
“命令炮兵开两炮,轰击土垒!”赵勇没有理会两位部下。放下望远镜说道。
“开炮!”
‘轰、轰’,城头上架设的火炮向金军的筑垒开了两炮。一发打偏了,炮弹越过土垒坠到正在堆土的劳工群中,在冻土地上蹦跳着将几个人砸的骨断筋折,余下的人吓得四处乱窜,引起一阵混乱;另一颗炮弹正中土垒,效果却出人意料,只掉下来几块拳头大的土块,并没有向预想中的坍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