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说得多了,陛下年幼难免偏听偏信,现在太师领兵在外,若见旨不归,岂不正中那些小人的下怀。而朝中有人正想借水军大败之事对太师发难,再抗旨不归,更易惹人口舌,皇帝也难免多心。现在虽错失平高丽之良机,但太师是奉旨撤军,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可不回去……”撒离喝不住摇头道。
“奸佞误国,撤兵!”兀术听罢愣了一会儿,颓然地说道。他知道皇帝这几年不停的折腾就是想亲掌大权,对自己借内乱篡取军政大权心存不满,也难说这时下旨让自己撤兵不是试探。如果自己真得不归,更会加重皇帝对自己不满,再加上那些人的蛊惑,皇帝真得可能借自己不在国内鞭长莫及之机夺了自己的大权,那时即便平了高丽也是得不偿失地事情,无奈的下了撤兵的决心。
“太师远见!”撒离喝见自己的计策见效,心中一喜道,他自水军被歼后心中总是不安,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他不相信宋朝出动十数万大军就是为了跑到这里和高丽闹别扭,肯定是有所企图的,见兀术终于下了撤兵的决心怎么能不高兴呢!
决定撤兵了,如何走的问题旧事重提,令人欣慰的是归路上高丽军被歼大部,前边的防线处于有防无兵的状态,让人担心的西京城的追兵和博川宋军的截杀,兀术两人商议到了半夜,终于定下了方案……
…………
赵勇接到驻守鸭渌江口保州的陆战旅急报,金军三万余人利用江水封冻之机过江围攻保、远二州,攻势猛烈,三旅人马依城防守挫败了金军的两次大规模进攻。他依此判断这是金军准备打通道路接应兀术所部撤军的信号,马上向博川发出预警加紧战备,截击撤退的金军,同时派出斥候监视金军大营的动静。
一连数日出去侦察的斥候发现金军大营每日派出军兵上山采樵、凿冰捕鱼,或是到周围州县抢掠粮草,往往天黑才回,并没有发现金军撤军的迹象,反而像是准备过冬物资,打算在这里过年了,而博川方向也报告没有发现有大队的金军经过。赵勇这下迷糊了,难道是皇帝的疑兵之计没有见效,兀术抗旨不回就打算在这里和他们死扛了。
“报大帅,高丽帅府送来急报,大队金军突然出现在熙川城下,双方发生激战,请求增援!”正当赵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参军进来报告道。
“金军到了熙川?!有多少人,打的哪部的旗号?”赵勇不敢相信的道,边问边铺开地图寻找。
“大帅,据报约有万余兵马,打的是前军完颜余列的将旗!”参军报道。
“这真是奇怪了,他们没走博川的大路,而通往各处的小路也有我们的斥候,余列部难道是飞过去的!”赵勇摸着胡子不解地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小部队渗透,而是上万人怎么能逃过斥候的眼睛,突然出现在二百多里之外呢?
“大帅,我们虽然严密监视各条道路,金军会不会从大同江面过去的呢?”参军提醒道。
“啊?!糊涂啊,现在江面封冻,比之大路还要平坦,他们以采樵、捕鱼之名出营,却趁着夜暗大部隐入山中,回营的小部人马大张旗鼓,骗过了我们的斥候,然后沿江北上熙川的!”赵勇一经提醒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未完待续。。)
两场战斗中只有高丽军独自作战,而宋军一直是袖手旁观并没有参战,这让兀术产生一种错觉,以为宋军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援助高丽,来此不过是防止事态的扩大,现在大同江已经封冻可以绕过西京城,那时夺下开京俘获高丽国主,宋军便会选择撤退,因此他一边加紧围城派出侦骑寻找道路,一边命国内尽早派出援军打通道路。可等了十来天,兀术并没有等来援军,却等来皇帝命其迅速撤兵回国的圣旨。
原来入冬后,宋军燕京镇抚司所属禁军和地方州军便向营州方向集结进行冬季军演。虽然这种例行演习宋军每年都要举行,但金军还是马上加强边境的管控,提高戒备,因为宋军有多次以军演为名发起突袭的前科,所以并不敢大意。
金军很快发现了此次宋军军演与往年不同,集结的兵力就是往年的倍数,调运了大批的粮草辎重,远远超过军演所需,且其斥候数次偷越两国临时边界线深入金国腹地展开侦查,军队也展开以突破边境防线为主要内容的实操演练。而一个更加让人不安的消息是宋朝皇帝赵二离京祭祖陵,出动庞大的护军队伍,这是往年轻车简从大不相同。
皇陵是大宋历代皇帝的埋骨之地,因而驻有专门的护陵军,本身就戒备森严,皇帝到来后整个陵区全部被近卫军封锁,就是只蚂蚁从这里爬过都得接受严格的盘查,因此探子们根本无法进入。更无法知晓其中发生了什么,只能在附近监视,收买外围人员获得其中的动向。
付出总有回报,一日深夜金国探子发现一支有千人的队伍悄悄的离开陵区向北而去。虽然那些人穿的是护陵军的衣甲,但是经验丰富的探子们还是从其配备的武器和战马上看出端倪,认出这支队伍是大宋皇帝的近卫军。他们一路跟踪,发现这支队伍行踪诡秘,昼伏夜行,每到一处都有当地驻军安排宿营、饮食,并不惊动当地州府。最后进入平州城后便没了踪迹。而镇守司衙门派兵将行宫附近道路全部封锁,居民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