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狼狈不堪,逼着他们签订城下之盟,当然不想让陛下掌权。”李峻解释道。
“我看未必,辽王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睚眦必报。而女真人夺其皇位,又将其掳走蒙受奇耻大辱,我想大宋再无人比他更恨女真人了,若是他上位做得第一件事情恐怕就是要攻灭金国!”见喜说道。
“朕也觉得兀术他是聪明人,他知道现在大宋是谁的天下,即便真有此意也不会急在这一时,而现在又逢和议的关键时刻,他不会出此下策!”赵柽想了想说道。
“那会是谁呢,他又为何要挑起事端?”李峻这个可以说是大宋阴暗世界的头儿,却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何人会做此事。
“我们是不是将问题想的复杂了呢?”赵柽在殿上转了几圈说道,“起因是一个宫中的小黄门听同伴说起那日发生的事情,而其并不是目击者,只是道听途说。后来喝多了酒吹牛,将根本没有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吹嘘,可他并没有恶意,就想让人家高看他一眼,借以彰显自己在宫中的地位;接下来酒馆中或是其中有人将所闻当笑话说给他人,以后又向四处扩散,因为消息不知道转了几回手,各人又把自己的猜想加入其中,以致事情越传越真。”
“陛下以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只是因为几句流言,而没有幕后推手?”李峻有些诧异地说道。
“嗯,至少在初始阶段是这样,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散布消息,但即便有他也不想将事情搞大。这也就是让位之说开始只是在坊间流传,却没有掀起什么风波的原因。但是流言已经引起有些人的不安,这些人可能是商人,也可能是我登基后利益的获得者,这其中就包括你们,于是他们就想做点什么以便阻止事情的发生,便有了商会和牙行上书之事!”赵柽继续分析道,“他们这些人虽然没有什么权势,可在民间却甚有影响力,进一步加剧了百姓们的不安,这时候就有人想借机做点什么了……”
“陛下是国子监的学生伏阙上书是有人挑唆和组织的,可这些人却是阻止陛下让位的,并没有恶意啊!”李峻似乎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但是又抓不住重点。
“不错,学生们并无恶意。可你不要忘记这些学生都是大宋未来的各级官员,又出身士林,他们的这一闹就代表了一部分士人的意见。而朕在继位后,因为整顿吏治罢了一部人的官得罪了不少官员,其后又改变了扬文抑武的传统,引得很多士人不满。”赵柽说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那些对陛下有敌意的人在操纵此事,可他们的目的应该是逼陛下让位,他们又如何达到目的呢?”见喜还是不明白。
“捧杀!”李峻却明白了那些人的手段,“他们是想先将陛下高高的捧起来,不惜赞美之词将陛下说成一个有仁有意的明君,那么面对重归故国的前皇就要像前代的圣人一样尊礼让位,还政于辽王,那么这些人便会在辽王重登宝座后的清洗中重归官场,或是升官封爵,真是够毒的!”
“哦,我明白了!”见喜拍拍脑门说道,“如果达不到让皇帝让位的目的,他们便会利用这次风波转而攻击陛下,挑起新的争端,引起士林的动荡,然后再借机捧辽王上位!”……(未完待续。。)
处于风起云涌的‘保皇’风暴中心的赵柽此刻却十分尴尬,这场风暴看似对自己十分有利,也是为他好,给了试图‘夺权’的赵桓一个有力回击,断绝了他‘让位’的念头,并且将他的声望再次提高了几个等级。可在赵柽看来这只是一种表象,其实不仅是自己被放到了火上炙烤,大宋也很可能因此重归动荡,中兴之梦半路夭折。
在现在的情况下,他不让,人们会说皇帝本来就是贪恋权位,却假仁假义的要表演一番,刁买人心;让,说实话他不想让,也没打算让,因为他担心自己一旦失势,多年的努力被毁于一旦不说,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也将面临血腥的清洗,而他们以不再是王府的小厮,如今个个手握重权,拥有雄兵岂会坐以待毙,那时一场内战将不可避免,大宋也将因此陷入战乱之中,直至耗尽元气,甚至分裂、亡国。
“李峻、见喜,当日我和太上皇所说的话是如何流传出去的?”赵柽知道对此次事件定性,就要先搞清楚风波是人有意在操纵,还只是一个偶发事件引起的,然后才能做出对策。
“陛下,经属下追查,此事最早是由东华门外的一个酒馆传出来的,一些出宫办事的内侍常会偷偷去那里喝几杯酒、寻开心,据酒馆的老板说是一个小黄门喝多了最先曝出此事的,至于是谁扩散的,因为当时正是酒馆客人正多的时候,许多人都听到了。一时间难以找到,不过属下正着力排查。至于那个小黄门因为宫中常有人来此,他也说不清具体的面目。只知道岁数不大二十岁上下的样子!”李峻禀告道。
“嗯,不要再查那些人了,即便找到了他也只需以道听途说为由推脱,我们根本抓住他的马脚,也无法继续追查下去!”赵柽点点头道,“此事如果是人有意为之,这个人就太聪明了,他选择了一个内侍常去放出消息,其又是酒后失言。不由的便让人先信了几分,而从公共场合将消息散出去,咱们又无法将所有人都查清楚,即使抓到人也没法定罪,难以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