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起了和事佬。
“世子。此事事关国体岂能一句误会便能罢了的,老夫定要理论清楚!”金富轼倔脾气上来了,根本不给王睍面子。
“谁怕谁啊,本帅也绝不会担负违约背信之名,只是你们高丽如此不讲信义,弃了二州,现在又来索要,反诬我大宋的后果你们要想清楚!”赵勇脸色也不好看,愤然地说道。
“大帅何处此言。我高丽何曾弃了二州?”金富轼听了猛然一惊问道。
“二州之事,世子最为清楚,你不会也忘记了?”赵勇没好气地说道。
“执政,当初天朝水军大败金水军收复了保、远二州。要我军接防。但是西京战事正急,朝中众臣担心城池有失,金军就会兵进开京城下。那时无兵可用,所以决定弃了二州!”王睍看金富轼看向自己。但他当着宋人的面又不好说出是己方耍小聪明,只好简略的说明经过。
“此事我为何不知?”金富轼一听原来真是事出有因。难怪赵勇如此强硬,可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执政当时正在西京,大家担心告知您会影响西京军民士气,因此……”王睍知道理亏不敢直视,声音也越说越小,当初他们也是没怀好心,担心告诉金富轼后会遭到反对,所以一直瞒着他,待战事结束后木已成舟他知道也无可奈何。
“原来如此!大帅,老朽不知内情,言语多有冲撞,还请赎罪!”金富轼听了脸色铁青,冲赵勇深施一礼道。
“不知者不怪,金大人不必如此多理!”赵勇回礼道,心中却暗道幸亏当初你不知道,否则我们怎么能轻取二州,得到这军事要地。出现突发情况双方自然无法再谈下去,而金富轼也急于回去,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双方的会谈也就不欢而散……
金富轼回到住所立刻向王睍详究舍弃保、远二州之事,王睍也只好详细说明当初是想借助宋军的力量守住二州,且可避免女真人再借此生事,待宋军撤兵后二州便可顺势收回二州。谁料到宋军兵势如此之盛,不但击退了金军,且逼的女真人求和,使当初所想出现逆转,宋军决定长久占据二州,不肯归还。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金富轼也只能仰天长叹,朝中这些人鼠目寸光误了国家大事。保、远二州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自不必说,占据曷懒甸的五国部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们和大宋是一伙的,高丽失去二州,这便等于失去了北进的门户,被限制在半岛之上再无拓展的余地。而大宋占据了两地,进可攻金,退可以占据高丽,攻守自如,可高丽以后只能仰大宋的鼻息过日子了。
“执政,以你看大宋会归还我们二州吗?”王睍看着发了一通火后在屋中走来走去的老头,心不在焉地问道。
“现在是羊入虎口,很难了!”金富轼叹口气颓然地说道,宋军占据了二州等于控制了鸭渌江的入海口,限制金国水军出入,又与登州互为犄角,占据了西朝鲜湾,宋水军便可随意出入渤海,深入大洋,当初他们租借身弥岛正是此意,如今怎么会轻易舍弃。
“执政,临行前父王要我们务必索回两州,咱们空手而回如何交待啊?”王睍见金富轼说得郑重,他也担心起来。
“如今之计也只能与大宋相商,看他们可否答应仿身弥岛例租借二州了。”金富轼想了想道。
“执政此计甚妙,我们只要抬高价码让大宋不能承受,他们自然会退去!”王睍击掌称妙道。
“唉,世子现在情形是我为鱼肉,他为刀俎,您觉得我们漫天要价他们会答应吗?”金富轼听了再叹口气道,心中却十分苦涩,世子到现在还不明事态的严重性,居然能说出如此天真的话来。
“哼,那我们便暂解隐忍,等他们撤军完毕后,趁两州宋军兵力空虚调集大军抢夺两州,看他们能耐我何!”王睍见此招被否,马上又心生一计,冷哼一声说道。
“唉……”金富轼这次只发出声长长的叹息,未置可否,一国储君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来,高丽已经看不到希望了,倍受打击的金富轼更是说不出的沮丧,竟萌生了退隐之意。
“我们攻下二州之后,便可乘势进攻曷懒甸,将女真人赶出去,收入我高丽版图,那时我们拥有鸭渌江天险,可拒金国于国门之外,那时我们便能……”
“世子,若是我们抢了二州,宋军兴兵前来报复如何应对?即便宋军不来,我们即使拥有鸭渌江天险能否独立挡住女真人的铁蹄,宋军还会千里迢迢跨海来援吗?难道我们再次向金称臣,任其欺压!”金富轼听着王睍滔滔不绝的规划着高丽的未来,愈加烦闷,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他的话,连连发问后拂袖而去。
“老匹夫,仗着自己的资历居然不将本世子放在眼中,待我登基后必给你好看!”王睍看着金富轼苍老的背影喃喃道……
王睍的大话第二天就遭到了报应,他接到报告,宋军突然停止撤军,在保州城南筑起五座堡寨,显然是用来防御高丽的。与此同时,曷懒甸的五国部军也开始向熙川和咸兴调动,虽未与高丽军发生冲突,但也让高丽守军一阵紧张,担心他们会发起进攻。一见宋军摆出了要战的架势,王睍立刻就怂了,再不敢说抢夺二州,收复曷懒甸之类的大话,将事情交给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