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向中亚及西亚地区扩张,最终建都于虎思斡鲁朵。可他们的邻居对他们的到来却并不欢迎,且充满了敌意,这不仅是来自于他们的扩张战略,还有信仰上的差异。
最早契丹人本来信仰原始的萨满教,接触到汉地之后,契丹契丹上层逐渐接受了佛教。而中、西亚地区伊斯兰教盛行,现在忽然冒出来一个佛教国家,大大小小的一干伊斯兰国家都大为恼火,然而又打不过辽军,于是只能抹黑西辽一把,称他们为“哈喇契丹”或是“黑契丹”。
在西辽的不断扩张中,塞尔柱帝国苏丹桑贾尔感到了来自西辽巨大、根本的威胁,于是在今年以帮助自己的属国复国为由准备出兵讨伐西辽,并号召信仰相同的邻国对辽发动战争。而同样感受到威胁的周边各国呼罗珊、西吉斯坦、伽兹纳、马赞兰德和古尔的国王们接受了邀请,都带兵加入了桑贾尔苏丹的联军,集结了一支十余万人的强大骑兵军团,准备发动战争。
就在这个时刻偏偏又接到高昌的求助,称宋军已经越过阿尔泰山进入了高昌并攻下盐泊城,并南下攻打北庭。形势变得更为严峻,塞尔柱帝国已经磨刀霍霍,如果在分兵救援高昌必然分散兵力。胜了,还好;若是败了,宋军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以此为借口出兵讨伐。那样西辽将面临腹背受敌的窘境,在两大强国的夹击下,能否继续在此立足都成问题。
据此在讨论是否出援高昌的朝会上,萧翰里剌建议暂缓出兵居中斡旋拖延时间,待击退塞尔柱人后再出兵驱逐宋军。也有人以为过去宋辽两国虽也有冲突,但是也曾有百年和平的时期。而现在宋朝皇帝又娶了辽国的蜀国公主,且善待辽国皇族,重用遗臣,两国又有共同的敌人,可以联手灭金复国,不应为了高昌撕破脸而兵戎相见。
但耶律大石拒绝了朝臣们的建议,他以为在建国的过程中突阙人中的阻卜部和乃蛮部都给予了极大的帮助,且突阙人在朝中拥有很大的势力,尤其是军中的士卒皆是以突阙人为主。而宋军在西征途中先后将两部击败,使他们处于灭族的边缘,自己如果坚持与宋议和恐引起突阙人的不满招致内乱。
再者高昌虽然屡次背叛,可其毕竟虚弱,不足以对西辽造成实质性的威胁。而宋则不同,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始终是一个大国,重新崛起后更是如日中天,与其为邻始终是个后患。同时在耶律大石的印象中宋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可以为了一己之私,破坏百年兄弟之盟联合女真人在辽国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在他们后背插上一刀,现在强大了谁敢保证他们此次西征没有吞并自己的心思。
最后耶律大石认为现在塞尔柱人仍处在调集兵力向自己示威的阶段,而且天寒地冻不利征战双方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打起来。不如趁宋军远来未及休整,粮草不能得到补充,处于最为虚弱之时与其决战,迅速将他们击败,然后再集中兵力抗击塞尔柱人的入侵。
于是萧翰里剌受命领兵三万出征,而据高昌人提供的消息宋军主力已经离开盐泊城前往北庭,只有部分部族军队留守,且军纪涣散,疏于战备,正是歼灭他们的好时机……(未完待续。。)
大帅率领主力南下取北庭,监军赵礼率余部防御西辽,大家却发现监军似乎有点不着调,他不管军中之事,也不整修城池备战,每日只带着十几个亲兵出城打猎,可其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带回来的只有些野兔、野鸭之类的小玩意儿,估计都不够他们这些人一餐吃的,可监军还是乐而不疲,天天早出晚归的出去狩猎。
监军不管营中之事,大家都放了羊,爱干吗干吗去了!宋军还好一些,他们毕竟自入伍第一天便被军纪严加约束,已经习以为常,自然不敢做出格的事情,也就是偷着溜出营去喝个小酒,三五成群的学着监军去湖边打猎。而他们的协从军胆子却大了许多,在他们看来劫掠战败者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白吃白喝,强拿硬抢不过是小儿科,但惧于宋军严酷的军法,还不敢做那些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之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秋后算账啊!
一时间这片大漠中的神仙之地被占领军们搞得乌烟瘴气,当地人纷纷外逃避难,盼着他们赶紧滚蛋。往来的商队宁可绕行也不敢在盐泊城打尖住宿了,而是有多远躲多远。宋军的一些‘正直之士’对监军的不作为深为担忧,起初也好言规劝,没想到监军却言大家西行远征,途中遭了那么大的罪,打了那么多的仗,也该让大家放松一些,不要太苛责了。
对于监军纵容破坏军纪的行为,引起了军中一些人的不满,他们认为这正是赵礼缺乏领兵基层带兵经验。平日纸上谈兵还行,一上战场便暴露出其统御无方、御下无力的弱点。只能靠放纵士兵来收拢军心。但是有一部分人并不这么想,他们认为监军这么做肯定是另有他意。多半是没有憋着什么好屁。而做出这种判断的人基本上都是出自大同讲武堂和西京讲武堂的中下级军官们,他们对昔日的教官还保留着极大的信任。
如今的大宋军中,新军的创建者兼不败战神皇帝赵柽的威望自不必言,除了他之外便是赵仁和赵勇、赵耻等人,他们多是一枪一刀领兵血战赢得的军中将士的信服,而能与他们比肩的却是少有亲自冲锋陷阵的赵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