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手持武器者全部被击毙,而杀戮正是国际通用语言,谁都是一看就懂,根本不用翻译,这也让陆战队得以迅速平息了城中的抵抗,攻破城主府,俘获了城主。
而从东门逃出城的人很快发现自己上当了,这边海岸陡峭根本无路可走,这个岛屿本身就是一座大号的笼子。幸运的是宋军并没有对他们大开杀戒,只是将来自各地的商人和记施国的人分割开来,然后有被解救出来的大宋商人上前辨认,凡是参与抢劫、掠夺财物、抓捕他们的人全部被挑选出来,就地枪决。并没有为难那些各国的商人们,还允许他们入城抢救、寻找自己的货物。
岛上的人在零星的枪声中度过了惶恐不安的一夜,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占领了记施国的‘摩至那’人贴出了通告,称塞尔柱帝国国主贪婪凶残,多年来欺压我大宋商旅,抢劫货物,杀害我族人。大宋皇帝闻知异常愤怒,决定替天行道,遣天兵予以惩罚。今查明记施国城主乃是其帮凶,对大宋商人收取重税惹起纠纷竟动用军队公开抢劫,抓捕我大宋子民,今明正典刑以正天道!
公告以四种各国常用文字写成,张贴到岛上各处,与此同时将记施国城主公开处决,尸体悬于旗杆之上示众。随后接管了岛上事务的宋军成了记施国的新主人,他们派兵巡视恢复秩序,并驱使俘获的士兵和官吏掩埋死尸,清理废墟。然后在靠近港口的城南建立起新的交易市场,宣称只收取货值的两成作为交易税。
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岛上的商人们万里迢迢抛家舍业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钱,他们本以为经过一场战争,那些新的占领者肯定会将自己的货物尽数没收,然后留下欲哭无泪的他们扬长而去。可令人意外的是这些‘摩尔那’人不仅重开港口,准许他们自由交易,还大幅度降低了税收。商人逐利,只要有钱赚他们哪里在乎硝烟未烬、血迹未干,马上支起帐篷,铺开摊子开始做起买卖!
只是令商人们意外的是那些充当税吏的‘摩尔那’军士个个都有从商的天赋,只要登船一看就知道他们船上载了多少货物,扫一眼货物便能估算出其价值。而且很难欺瞒,即使将货物藏在十分隐秘的地方也能让他们翻找出来。几次斗法之后,商人们也都老实了,乖乖的照价纳税,再不敢耍心眼。
大宋水军就是搞海外贸易出身,其中的很多人都是老买卖精了,而那个临时城主就曾是行走高丽、扶桑、东南亚地区最大的商队头子,今天所为不过是重操旧业,想用那些他们玩儿剩的‘小道’反过来糊弄他们不是妄想吗!但若是商人们知道这支‘摩尔那’海军的底细肯定也早就老实了。
而坐镇岛上的程僖绶也算了笔帐,自己这次攻破城池从城主府和官署中抄没的财产已经足以抵销这次远征所耗费的军资,再加上征收的这一季税赋基本上够他们水军一年的军费了。若是能按照皇帝的计划攻下塞尔柱帝国的都城,岂不够再建一支大宋水军了,这真他妈的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未完待续。。)
海上火炮射击即使在现在也是最为让人头疼的科目,漂浮不定的目标,摇摆的战舰增加了更大的难度,尤其是在这个完全依靠目测标定目标的年代,只能靠增加密度来换得精度。而此刻正是黄昏时分,也是一天最为风平浪静的时候,且地方的战舰个头也足够大,给炮手提供了立功的好机会。
宋军战舰第一轮齐射就让记施国海军的两艘中招,被炮弹直接命中船身砸了个透心亮,海水喷涌而入。位于底层的桨手舱本就低矮,督战的军士见状不好早就跑了,而桨手往往都是由奴隶担任,为防止他们逃跑都是被用铁链锁在座位上的,即便想去堵也根本无法离开。涌入的海水很快淹没了底舱并向上一层漫去,淹没了第二层的桨手舱,失去动力的战船就像条死鱼慢慢下沉!
随着一轮又一轮炮火的轰击,记施国海军战舰也接二连三的中弹,挨着实心弹的还好,倒霉的就是几个人,可看着同伴被呼啸而来的大铁球砸的血肉模糊,这视觉效果也够有冲击力的。而如果是枚开弹正好落到舰上,倒霉的就是一帮人了,无论是他们身上的锁子甲,还是厚重的青铜盾牌都无法抵挡弹片的侵入,往往一声爆响,船上就得有半数的人中招,死伤一片,最可怕的是爆炸引发的大火,这时除了弃船跳海别无它法。
对于宋军这种‘非接触’打法,一贯靠冲撞和跳帮登船肉搏的记施国海军一时无法适应,更想不出相应的战术。而伤亡的持续增加。战船一艘接一艘的被击毁,让他们士气大受影响。意识到此战难以取胜。后方的下风处是他们刚刚离开不久的港口,有些雇佣军不愿恋战。准备打不赢就逃回去。
记施国海军的小动作很快被宋军发觉,为了防止逃入港中,分舰队指挥刘镇武立刻命令四艘战舰切入敌军和港口之间,令敌人无处可退。余下的战舰分成两列纵队转向冲向敌舰队阵列,左边一列由他亲自率领,右边一列由神龙号舰长张范率领,呈两路纵队插入敌海军阵列。
因为宋军战舰作战时很少需要再用舰艏对准敌船进行冲撞,而是要求以炮位众多的船舷对着敌舰进行猛烈的齐射,所以舰队的作战阵势开始由横队转变成纵列队形。而纵队中各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