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王刚说道。“现在咱们都是领着千军万马的大将了,再回头想想当时,皇帝肯定也是和咱们一样的心情,但是他却能不露声色领着咱们与敌大战,承受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啊!”
“是啊,那时每逢大战皇帝往往是彻夜不眠。我总以为皇帝是在运筹帷幄苦思破敌之计,现在才明白他是决心难下,想睡也睡不着啊!”马威深有体会地感慨道。
“所以副帅不要忧心太过,既然决心已定我们就打下去,要相信我们的士兵能够战胜敌人,这对他们来说也是次一生难得的经历,只要能挺下来。将来不论是继续从军,还是回家为民,都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吓倒他们的!”王刚明白作为远征军主持陆上战斗的副帅,在没有具体命令,没有明确的指示,更没有经验可循,有的只是一个目标的情况下马威承受的压力很大,他出言宽慰老兄弟道。
“嗯。说得有理!”马威深深吐了口气,身上也仿佛轻松了许多,“有老兄弟在身边就是让人放心,这边的战事就交给你了,陆战队也由你指挥,只要坚持到水师回援,胜利就是我们的!”他拍拍王刚的肩膀说道。
“那太好了。我正愁手里没有预备队呢,西罗德那小说得好听,现在吓得不知道钻到那个洞里猫着去了!”王刚听了欣喜地说道,现在只有各旅留下了少量预备队。自己的指挥部除了自己的亲卫队再没有多余的人了,有了一个旅的机动兵力那这仗就好打多了……
罗姆国重骑的第一次进攻更多的是试探,在遭到炮火和一线步军的猛烈打击后便缩了回去,在天稍微放亮的时候略加整顿便开始了再次进攻。这次他们排出的依然是最擅长的‘新月’战阵,间厚两边薄。显然从第一轮进攻他们已经觉察到宋军的火炮布置在了两翼,认为只要加强军的力量他们便可以突破炮火的封锁,冲入步军防守的路,只要打开缺口那些趴在壕沟的敌军士兵就是他们刀下的菜!
罗姆国骑兵这次进攻来的更为迅猛,他们以线形战线加大队列间的间距向宋军阵地扑来,冲锋的士兵们在炮火的射程外便将马速提到最高速,欲以最快的速度冲过眼前的生死线。炮兵们首先开火,但敌军的速度非常快,他们只来得及打出两轮炮火,前列的敌军就已经冲进三百步之内。
“速射炮换装霰弹,加快射击速度!”乔侍君看着迅速接近的敌军,沉声下令道。炮兵们都知道霰弹的射程近,是用来杀伤近距离有生目标,如果发射霰弹就说明敌军已经冲过了远程封锁线,敌骑用不了十几息便会到跟前了。
“臼炮开弹继续射击,拦阻敌后续部队!”按照炮兵射击教程,在敌军接近炮阵地时,射速慢又笨重的臼炮要抢先撤离阵地,以免受到损失,可当他们打出膛的炮弹后收拢炮架准备撤出时,却接到了继续射击的命令。
“开火!”敌军虽然冲过了炮火封锁线,但是一条直线已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省略号,显然在炮火的轰击下伤亡也不小。待他们进入火枪的射程后,步一旅统领孙彬下达了射击命令。
数千条连珠枪和近二百挺机枪几乎同时打响,上万颗弹同时出膛,沉寂多时的战线突然间变成了连绵不绝喷吐火舌的恶龙。罗姆国骑兵再骁勇,也难以抵挡这致命的火力奇袭,他们的大多数人纷纷弹落马,少数幸存者也被骤然的打击吓呆了,甚至忘掉了他们经过严酷训练的战术动作,手提武器茫然不知所措,被又一轮射击扫下马去。
罗姆国骑兵毕竟是战胜过十字军的精锐,他们没有被巨大的伤亡吓退,鲜血反而激起了其骨的悍勇,在己方统帅的调度下,忠实、坚决的执行了每一道命令,毫不犹豫的冒着凶猛的炮火和密集的火网奋勇冲击。结果一批批骑士倒在了距离宋军阻击阵地仅几十步的地方,再也没能站起来。
宋军的火炮由于不断的发射而热的超过了极限,但是他们仍然冒着炸膛的危险还在继续发射。而步军们的机枪和连珠枪也毫不停顿的射击,泼洒着致命的弹丸。尽管如此,还是有少数罗姆国重骑还是突破了火力封锁线,进入了弓箭的有效射程,这些弓马娴熟的‘古拉姆’们充分施展了自己的高超射术,他们双腿夹紧马肚,以左手夹着数支长箭,不断的以快速的抽射发出一支支利矢。
有侥幸冲入宋军阵地的罗姆国重骑,挥舞着弯刀或是长矛左冲右突,拼命的砍杀宋军士兵;有的则在弹后身负重伤还用尽力气将手的武器掷向敌人,他们试图牺牲自己给后边的同伴制造突破的机会。但是失去冲击速度的骑兵,即使是重骑在步军的包围也不如一只鸡,不是被顶在胸口上的火枪击毙,就是被拽下马来乱刀砍死。
可就是这么一小部分突进防线的罗姆国骑兵,他们射出的长箭,劈出的长刀,纷飞的马蹄,即便临死时拼命的一击,人马披挂的重甲也如同一颗肉弹砸向战壕的宋军士兵,这都给宋军造成了相当大的伤亡,使得阻击线上出现短暂的停顿,但是敌军依然难以逾越这条壕沟组成的阵线……
罗姆军不畏伤亡的猛冲,未能打败宋军,却被天气战败了。随着太阳的升起,酷热再次来临,而火药燃烧也会产生大量的热,双层叠加使金属变形,让枪炮的机能下降,枪械的故障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