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过去遇到的城池多是夯土筑成,损坏后一般都是以沙石填补,强度自然无法与原装的相比,可以轻易再次摧毁,但这次却难以再做到。
“打了三天一个小城都没有打下来,今天你们就是拿牙啃也得将城墙给我啃塌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借口!”高宠听了又是这个原因发飙了,对着刘宝喊道。
“是,大帅,我这就率人去啃!”刘宝行了个礼道。
“有枪有炮不用,拿牙啃,是吃不饱啊,还是断粮啦?”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之时,有人笑着从进了帅帐。
“陛下,您怎么突然驾到?”高宠看清来人急忙离座道,众将也赶紧施礼。
“我听说你们在威州被堵了多日,带人增援来了!”赵柽邪笑着道。
“陛下,属下无能,惊动圣驾,今天一定拿下威州。”高宠又赶紧请罪,满脸通红地说道。
“呵呵,朕已经到城下看过了,确是易守难攻不好用兵,也不全怪你们。”赵柽摆摆手说道。
“陛下,这城中守军异常顽强,就是丁壮也悍不畏死,我们以燃烧弹点燃城头,那些金兵居然毫不畏惧的从城上扑下来要与我们同归于尽,以致几次突击到城下皆不能破城。”狼将统领诸葛泓搬过把椅子苦着脸说道。
“你们把他们打得背井离乡,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当然要跟你们玩命了,以后我们遇到的这种战斗将会越来越多,抵抗也会越来越顽强,那你们要怎么做?”赵柽扫了眼众人说道。
“我们当然要比他们更狠,更顽强,将敢于抵抗的人全部消灭!”几员大将满脸戾气地答道。
“嗯,不错,朕很满意,不过今天就不用你们上阵了。”赵柽满意的点点头道。
“陛下,您是万金之躯,万万不能亲临刀矢!”大家一听吓坏了,皇帝这是真生气了,要亲自上阵给他们当榜样,赶紧齐齐劝阻。
“切,这等小阵仗何须朕出马,出营去看看吧,赵信可能都进城了!”赵柽看看惶恐的众人不屑地说道。
“啊……”众人吃了一惊,皇妃上阵也是了不得的事情,若是有个好歹还不悔死,大家赶紧出营瞧个仔细,却把皇帝一个人扔在了大帐之中。
“这帮混球,留下个做饭的啊,朕还饿着呢!”眼见众人都跑了,赵柽敲着桌子喊道……
高宠急匆匆的点起一队军兵,领着众人快马加鞭直奔城下,可离着老远就听到震天的哭声,大家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该不是赵信出事了吧?不由的又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两鞭。而大家的心直到被近卫军拦住带到皇妃的驾前,看到赵信安然无事才放到肚子里,也才有功夫察看哭声的出处。
“娘娘,这些人是干什么的?”高宠看着城下一帮男女老幼正哭天抢地的嚎哭,而城上一圈人也在哭天抹泪,那凄惨的哭声让都心跟着乱颤。
“高帅,这些人便是皇帝给你找来的援军啊!”赵信微微一笑地说道。
“娘娘,难道陛下欲驱使这些人为兵攻城?”高宠皱了皱眉头问道,脸色也不大好看。
“不是,陛下是欲以情为刀,助你破城!”赵信摇摇头道……
七月十五日,大宋皇帝圣驾离开咸州移驾到信州。赵柽一早起来便出了御帐遛早,此时南路军已在高宠的带领下前去攻打威州,营地只有近卫军担任警戒,他越走越远渐渐离开了营地,而大家也知道皇帝的脾气并没有干涉,不过为了安全除了一组贴身内卫外,还有一队近卫跟了上来。
此时东北的天气开始转凉,已有些秋意,但赵柽的脸上却挂了层寒霜没有一丝笑意。阡陌纵横的田地中本已准备收割,眼前却是一片凋零,匍匐在地,已然绝收,而不远处的信州城池城楼坍塌,城门倾倒,城墙上也被硝烟熏得一片黢黑,偌大的城池不见一个人影。而这不止是信州一地如此,赵柽一路行来这种惨状比比皆是,可这并不都是宋军的杰作。
在朝廷下达实施‘坚壁清野,收缩防御’的诏令后,金国各地州府立刻行动起来,将待收的庄稼全部毁去,房屋烧掉,仓廪搬空,人口迁往腹地,使得各处鸡鸣狗吠声皆无,只剩下那些无法长途跋涉的老弱妇孺在旷野中等死,留给大宋朝的只剩下残破的城池和难以收拾的烂摊子。“唉,百姓苦啊!”赵柽叹了口气,转身回返,他明白战争中最倒霉永远是生活在底层的百姓,他们不仅要供养朝廷的官员、军队,还要接受征召拿起刀枪上阵,而他们的亲人却在寒风中嚎哭、奔走,不知道明日的命运如何。可要结束这一切,只能尽快结束战争。
灭亡一个国家的标志就是要攻陷其都城,俘获其君王,现在西路宋军距金上京会宁府已不足百里,南路军则要攻克黄龙府才能兵进上京。而这也将是南路宋军极为关键的一仗,只要打下此城宋军便完成了两路进击,会兵于城下的战略。但对于这道自己最后的屏障。女真人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黄龙府地处东北的腹心地带,位于东北平原的十字路口。混同江下游,扼控东西南北水陆交通咽喉。北有北面有鸭子河、南面两侧有东西辽河作为天然屏障,是一个进可以战,退可以守的重要位置。正因为具有这样宜农利军的有利条件,在相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