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他想什么时候陨落都行。

……

北欧。

一处风景秀丽的海边悬崖之上。

老态龙钟的奥丁，杵着永恒之枪，矗立一块岩石旁，回头道：“程，跟紧我。”

“嗯”程龙点了点头。

“咚！”

奥丁抬起永恒之枪往地上猛地一剁，前方便升腾起一团白雾，一缕神识在程龙的操纵下，探入其内。

“这处异空间还蛮大的嘛！”

“可惜没有动植物，海拉被关在这里那么多年，也是苦了她了。”

在程龙的神识探知下，封禁死亡女神海拉的异空间，好似剥光光的少女一览无余，里面只有一栋西式建筑，建筑外面全是白雾，不管走到哪皆是如此。

从建筑内部保存的食物可以判断得出，神域一直都有安排人手送水送食物。

女神也是要吃喝拉撒的。

跟着奥丁踏入这片白雾朦胧的异度空间，程龙很快就见到了不让老丁头省心的死亡女神海拉。

“你来做什么？”

不修边幅，眼眶像是涂了烟熏妆一般的海拉，将年迈的父亲领着一个男人进来，不免有些好奇。

“给你一份机缘！”奥丁缓步上前。海拉并未察觉到异常，皱着眉头讥讽道：“机缘？在你死之前打死我？提前将我送去英灵殿？”

“海拉，你是我的女儿，要杀我早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奥丁这话不假，他对海拉的爱，并不比托尼、洛基小，只是大女儿不听话，整日想着征战，扩张领地。

害怕失去的他，只能将大女儿封禁在此，一关就是上千年。

“……”

海拉这回倒是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父亲。

“海拉，对不起了。”

忽地，奥丁飞速念下一串咒语，刚刚还活动自如的海拉，瞬间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处。

“老丁，往上面第一滴血，契约就能缔约成功……”程龙随手抛来了一份恶魔契约，为了吞噬沉睡的天神，只能先委屈委屈海拉了。

“好”

奥丁接过恶魔契约，匆匆查探了一眼，并没有察觉出异常，看上去非常普通，可就是这样一张普普通通的契约，却连掌握混沌魔法的旺达女士都能约束。

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数秒后。

奥丁用永恒之枪砸破海拉的指尖，挤出一滴血落在契约上后，‘自愿’签署契约的死亡女神海拉，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一个伟岸的身影。

程龙犹如一尊擎天巨人般，屹立在海拉的精神识海之上，主宰着她的一切。

“海拉，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魔仆了。”

程龙缓步来到奥丁父女面前，抓起海拉披散的一撮头发，说道：“你的烟熏妆我不喜欢，以后见我必须是素颜，听清楚了吗？”

“是，主人。”

海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完话后，主人二字脱口而出。

出口的刹那，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自己这就沦陷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区区一纸契约真能约束自己？

“不要反抗。”

耳边再次响起男人的声音，海拉刚想说些什么，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流光，由一个异度空间转入另一个异度空间。

但这个异空间和奥丁制造异空间不一样，这里充斥着幽冥气息，纯正阴气宛如甘泉一般涌入海拉体内。

进入此地，她就像是回到阿斯加德一般，干涸的神力瞬间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海拉以为自己来到一个圣地，很快就能恢复神力，重回巅峰，谁知道下个瞬间，就看到一个长相与程龙一模一样，但气息不太一样的男人，光着膀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死亡女神海拉？”

“没想到你也签了恶魔契约……”

程龙的第二元神幽冥背负着双手，饶有兴致围着海拉打转，本尊真是越来越牛了，前不久才用手段签下绯红女巫，今儿个居然又让海拉主动签署恶魔契约，让死亡女神变成自己人。

当然了。

他虽然也是程龙，但他所做的任何事，都需要本体应允。

好比养魂玉内住着三位鬼侍，幽冥只能和谢玲在一起，另外俩位，宁中则和白玲，即便绝大多数都在养魂玉呆着，也不会和他见面。

他和谢玲住西边，阿宁和白老师住东边，双方互不干扰。

幽冥对此完全没异议，因为他和本体是同一个人，思想也是一样的。

此番出现在海拉面前，也仅仅是受到本尊的吩咐看管海拉，避免这女人欺负阿宁、白老师……

“这是哪？”

海拉一脸警惕的看着幽冥。

“我的世界，幽冥空间。”

幽冥摊开双手，摆出了一个非常中二的姿势。

“你的？”海拉嘴角微扬，冷笑道：“不，现在它是我的了，而你将会匍匐在本女王的脚下……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快住手，我的头要爆了！”

海拉话还没说完，就用双手捂着脑袋，发出痛苦无比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