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求娶她,自然对她就没有感情与义务。”魏延狼狈地喘着气,抬眸看向俞书礼,语气认真:“至于救太子……”
他苦笑了一声,似乎也陷在了回忆中,欲言又止,隔了许久才说:“再给我选一次,我还是会放弃救你姐姐,这点我无可辩驳,救太子,也是我必须要救。我没有选择。”
俞书礼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终于松开了手指,一把推开了他:“你倒是忠心的很!为了太子,你自己都成了半个残废了,现在满意了?”
魏延的视线从俞书礼脸上收回,又重重地咳嗽几声,然后慢吞吞说了一句:“满意。”
见俞书礼面色不虞,他苍白的手指按在了椅子外延,又重复了一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满意了。”
“走狗!畜生!”俞书礼辱骂道:“你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畜生又如何?小将军倒是心直口快,正气凌然,可是俞家如今呢?”魏延一笑:“这世道,奸臣当道,小将军少了些手段,便将俞家倒台的事算到我身上,实在不公平。”
“公平?魏延,你他爹的和我谈公平?”俞书礼一脚踹翻椅子:“害我二叔家被抄家的是不是你?让俞家被陛下忌惮的是不是你?!若不是我爹有旧功,我们一家是不是也被你害的人头落地了?!魏延,你怎么这么恶毒!亏我从前把你当知己。”
不知道是被俞书礼的动作吓到,还是被他的话所中伤,魏延眉头突然拧紧,用力咳了几声。
俞书礼的叫骂暂停,室内除了魏延的咳嗽声,寂静无声。
“随你怎么想吧。”魏延咳完,长舒了一口气,虚弱地闭上眼睛,“你下毒的事情,我不会追究,稽刑司也不会再查。可是俞书礼,适可而止,再闹下去,我也保不住你。”
俞书礼一愣,气急败坏:“谁要你保了?!”他转身就想要走。
魏延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扯住他的手腕:
“那件事情,别再查了。”
俞书礼甩开他,转身就走,勾了勾唇:“你做梦。我早晚会找到证据,拉你下台。”
“那我就不能轻易放你走了。”
俞书礼皱着眉头回身,却见魏延说完,本来站定的身子突然一歪,倒在地上吐了口血。
俞书礼睁大了眼睛:“魏延,你他爹的竟然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