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埋下头飞快地摇头,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轻轻地说,“对不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把他当成哥哥……”
先去了一趟药房,然后挤公交车慢悠悠晃回去,一进门保姆就慌慌张张迎上来,“温先生在楼上大发脾气,我们上去都被轰下来,您上去看看吧。”
两个人埋头吃饭,过了半晌听到温贤宁不悦的声音,“你的手机怎么总是关机?没话费?”
观察他好象没反对,唐珈叶用签沾了消毒水往他脸上抹,在碰到皮肤一刹那开心地听到他抽气声,小脸上尽量维持着不让笑表露出来。
那*又发什么疯!唐珈叶摸摸鼻子,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抬腿上去,才一到二楼迎面温贤宁黑着张脸走过来,“该死的,你跑哪儿去了?”
斜靠在沙发里,温贤宁倏然又笑了,愤愤然地捶了几下沙发,从口袋里摸出被压得不成样子的烟盒,从里面勉强抽出一支没怎么变形的,叨在嘴里点上,他得让自己冷静一下。
“我去学校上课。”唐珈叶规规矩矩回答。
而且她现在肩上的担子很重,一方面要跳级,早点毕业,一方面要打工存钱,买一台电脑,所以几乎没有时间可以让她挥霍。
后来在他的要求下,她扶着他上楼,大白天他裹着被子就睡觉,她“尽责”地给他盖好被角,悄悄出来。
哪知道这会计想象力实在强,“是的,是的,你和总经理情投意合,早把婚事办了也好,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呀?”
今天借笔记显然借错了,这同学的字极潦草,辨认起来十分费力,她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笔记整理出来,细心地复习一遍,然后再拿出轩辕爵借她的书认真看起来。
她对他的爱从他的一巴掌起全部打碎,现在的唐珈叶,现在活着的唐珈叶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一具会说话的尸体。
会计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你放心我这个人嘴巴很紧的,不会乱讲……”
保姆端来小脸盆大小的透明洗手碗,温贤宁在里面洗完手,旁边有保姆递来干毛巾,唐珈叶可享不起这种好待遇,自己去洗了手出来。
这就是她要的效果,他这点小伤与她曾经受到的那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她要仔细看他的伤口,她要报复,悄悄地进行报复。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耳朵里好象传来动静,她一抬头吓了一大跳,温贤宁不知何时站在书桌前,因为她只开了桌上的台灯,书房里的大灯没开,所以乍一看黑影杵在面前,吓得魂飞魄散。
从公司出来,唐珈叶给轩辕爵打电话,这才想起自己手机还没充电呢,只得用公用电话打,想来想去想不出他的号码是什么,只得作罢。
会计一脸殷勤,“唐小姐,你在学校上课怪累的,又要来给我们公司搞卫生,来,坐,喝茶,我马上给你算今天的薪水。”
一进卧室便是霹头盖脸的怒吼声,“你干什么?嗯?大晚上你坐在外面草地上,是不是想让人家看到我是怎么虐待你的?唐珈叶,你可真是好样的。”
说着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粗鲁地把手臂搭在她肩上,身体的一大半重量全交给她,她差点没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憋红小脸吭兹吭兹往下走,费了半天的劲才到楼下餐厅。
倏地,脖子后阴风一扫,她下意识抬头又看到温贤宁站在面前,慌慌张张站起来,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这人跟阴魂似的跟着她,“对不起。”
他的话还没说,此刻气得要杀人,又了极长的时间,悻悻地回到卧室,从阳台上往下看她小小身子坐在路灯下看书,越看越火,终于怒吼着把她叫上来。
唐珈叶轻轻点头,手里拿着消毒水,说了今天有史以来最完整的一句话,“你脸上有伤,我想你需要这个。”
唐珈叶一头黑线,“我丈夫不是轩辕爵。”
财务部还没下班,会计态度出奇地好,又是倒茶又是请她坐,最后唐珈叶才听出一些东西,原来她没被辞退,是轩辕爵亲自和人事部的经理打的招呼,财务部自然马上得到风声。
唐珈叶被雷住了,连忙摆手,“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你们不要误会。”
下午,她照常去学校上课,又向同学借来笔记,放进背包,准备晚上回去看。放学后,她赶去游公司,不管有没有被炒,她总得去一趟。
“妈。”
大概十几分钟,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唐珈叶,你给我过来!”
他想他可能潜意识里极度讨厌唐珈叶,所以才会毫无怜惜地动手,但那个男人说得对,他再怎么混帐,打女人总归不是个男人。
*她是不敢再睡了,一粘上去就是噩梦,啃书啃到很晚,最后累到趴在书桌上睡着。
唐珈叶低首在那里,嘴里仍是那句,“对不起。”
她死了,死在他的手下,是他亲手杀了她,扼杀了她对一切美好生活的向往,是他告诉她,唐珈叶你是个无父无母的人,这辈子你注定得不到爱!
姓温的*,你能再无耻点吗?满脑子是那档子事,龌龊!
我不需要这个!温贤宁本来想这样回答,不过他也清楚自己现在哪有力气站起来,那男人的拳头真他妈狡猾,不仅专捡他的脸和腹部打,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