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情字难(3 / 4)

妾便换回宫妃的裙装绝不堕了天家威严令陛下颜面有失。”

“只是”她突然抬头目光钉在那锦囊之上“此物到底是臣妾的爱物不知陛下可否高抬贵手将它还给臣妾。臣妾会好好收起来必不示于人前。”

她原是有个差不多样式儿的是阿母临行前所赠后来在从南照去往邺城的路上经过一片毒瘴弥漫的沼泽时不慎遗失。

那场危机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命都差点丢在那了自无

法特地返回去寻找。

南照刺绣尤其精细,图案复杂,她为了能复原这一个锦囊,千百次的试错,那段时日,手指头被针扎到发木,眼睛几乎熬瞎,才绣出个同阿母送她那个一模一样的。

这锦囊在她心中,不是一件饰物那么简单。

凝聚了她对家乡、对阿母全部的念想。

在失去女儿的那段日夜颠倒的日子里,若不是还能摩挲着它,想到阿母的面容和声音,自己差点便跟着女儿去了。

他的手,紧握着那红色的锦囊,就仿佛是掐住了她的心脏,往下滴的不是水,是血,她惨白着脸,第三次开口:

“求你,把它还给我。”

景福见二人对峙着,互不相让,气氛凝重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

男子忽然眯眸,一向清冷的眼眸里染了磅礴的怒气,帝王一怒,便是雷霆万钧,流血千里。景福即刻上前一步,额头冒着冷汗,躬身开口:

“戚妃娘娘,请听奴才一言。底下人都说,郑娘子本在水边好端端地放着灯,却突然不明不白地落了水,完全是毫无预兆,仿佛中邪了似的,这……”

景福忌讳地看了那锦囊一眼:

“仔细一想来,今日之祸皆因此物而起,如不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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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惶惶啊。”

话音落下,后边的宫人亦是窃窃私语起来,甚至有一宫女,主动从人群中出列,在谢不归的脚边跪下,细声说:

“奴婢觉得景公公说得在理,还请陛下销毁此物,还宫中一个太平安宁。”

有人起了头,后面人纷纷效仿,不一会儿跪了一地:“请陛下销毁此不详之物。”

芊芊看着他们,看着那被宫人簇拥的帝王,手脚僵硬,心里一片冰凉。

人心中的偏见就像是一座大山。

以她微薄之力,又怎么撼动得了这样崎岖险恶的山岳。

最终那人袖袍一甩,大步而去,留在耳边的只是毫无感情的一句:“传令下去,从今往后,宫中不许出现任何异族之物。”

“凡有违者,一律按宫规处置。”

直到所有人离去,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那锦囊里边……还有她的发。

心中一片死水般平静。

反正,会被他一同毁去的吧。-

落水的

后遗症很快就显现了。

回到长门宫的当晚,芊芊便发了高热,浑浑噩噩间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