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啊?”
竟然敢偷走陛下与贵妃的孩子!而此事就连贴身侍奉的自己都不知道!
“娘子与穆王殿下的孩子又在何处?”
“死了。”
白露呆怔半晌不明白娘子为何这般冷漠无情。她低头啜泣道:
“奴婢知道娘子定是有苦衷的……可是娘子没想过穆王殿下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切心该有多疼啊……”
郑兰漪脸色一白:“穆王妃已经死了早在穆王战死的时候就跟他一起死了!如今活在世上的只是郑兰漪。”
“娘子向陛下要后位那、那陛下这是去拟旨了吗?”
郑兰漪摇头:“他应是去见贵妃去了。”
“贵妃之于陛下到底……”
“贵妃之于陛下”她一笑“就如同穆王之于年少的我。”
只要能留住、只要能留住那个人什么都可以舍弃。
失去了穆王殿下。
娘子也失去了为人的体温。
恍惚中白露似看见了过去那两小无猜的身影。那一年娘子的纸鸢不小心被吹走了正蜷在树下伤心哭泣。
张扬肆意锦衣玉带的少年便剪断了自己的风筝线随她一起远远地飞去笑着说这样就不会让令皎孤单了……
可是。
娘子的纸鸢坠落在地殿下的纸鸢却飞走了永远地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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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指头包扎得厚厚的只能用手掌握着蜘蛛。
苏倦飞方才就着给她清理伤口的水洗了把脸。
洗干净了想不到还是个翩翩少年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
“你什么时候把绒球还给我?”
苏倦飞也是奇了怪哉这绒球平日里凶得很
“这东西你是从谁的手中得来的?”
“当、当然是……本神医靠着自己的魅力征服的。”看着芊芊的脸他一蔫“好吧我是从盗墓贼手中买来的。”
盗墓贼……芊芊眉心一跳“他们盗了南照王室的墓
穴?
要知道那里面可遍地都是毒物……
“你怎么知道的?
她反问:“它的毒,能让人失去行动七天七夜,是吗?解药在哪?
“解药……
“你不说我便让你试一试七天七夜动弹不得的滋味。
她话音落下,绒球竟然真的朝他挥了挥腿,像是真的要听从芊芊的话来咬他一般。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难道因为对方是个美人就要背叛给它吃给它喝的主人吗!
苏倦飞如此想着,忍不住问芊芊: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连绒球都在她手上服服帖帖,绝对不止是皇帝的妃子那么简单!
“你口中的绒球,是我阿姊的遗物。
她之前就从金肩那里知晓,碧莹,是长姊生前的爱宠,也算是遗物了吧,这绒球居然也是。
苏倦飞桃花眼一亮,看着芊芊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
“听闻,南照先王女是建国以来最天才的蛊师,蛊医双修,她的蛊术,传说能活死人、肉白骨。
继项微与后,竟又有一个对长姊极为推崇的人出现了?
这一切是巧合吗?
“王女。苏倦飞跃跃欲试道,“可以给我尝一尝你的血吗?
“?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不是什么奇怪的嗜好,就是听说南照王女的血可以——
一声唱喏,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陛下驾到!
牢房外,男人冷淡的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气氛凝固了。
狱卒脸色大变。让他给娘娘解毒,没让他这样解啊……
他立刻道:“陛下有令,三公会审。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苏倦飞倒是警觉。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连他的宝贝绒球都不要了么?
衣袖一动,那绒球早已贴着她的手腕钻了进去,她侧了侧身,未曾被他发现。
“陛下还真是神憎鬼厌,就连这样温润可亲的苏郎君都怕您。
温润,可亲?
苏郎君?
“贵妃却似乎毫不怕朕。
芊芊抚了抚衣袖,“陛下如此厚爱臣妾,臣妾为何要怕您?
他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脸上和颈上停留片刻,见那里光洁白皙,便拂袖便去。
望着那高大的背影,靠墙处还有几道影子,来得不止他一人。
与皇帝同来的,共有三人。一个是那个鹰钩鼻臣子
,淮南王谢云起。一个是刑部侍郎魏观,最后一个则是面生的长髯公。
俱是大魏高官!
“带走。”狱卒道。
……
昏暗审讯室内,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投射出摇曳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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