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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
洁白而肃穆。
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
婚服和孝衣喜服和
白衣。
这两种极端的象征,竟然如此矛盾又和谐地出现在一个帝王的身上。
芊芊静静地望着他,他长眸紧闭,睫毛在眼睑投落下极深的阴影。呼吸依旧平静,耳廓以及耳后皮肤残余着酒醉后的深红,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神情。
他本该宽阔的身体微微蜷缩着,像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芊芊眨了眨眼,想要转动脑袋从他腿上离开,但又怕惊醒了他,只能作罢。
他看起来像是难得睡一个好觉。
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打量着他。
被她这么放肆地盯着看,他依然睡得很沉,眉毛在睡梦中稍微舒展了些许。
俊美得令人心折。
平息掉心头那不该有的一丝涟漪,她的目光很快被他的手腕吸引。
他的皮肤是冷白色,便显得那儿的伤口愈发触目惊心,鲜血已经凝固,但伤口周围的皮肤依旧红.肿,显得格外狰狞。
心猛地一缩,疼痛仿佛从他的伤口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芊芊轻轻咬了咬嘴唇,盯着那道伤,不吭声。
他经常这样做吗?
给皇后喂血。
目的是什么呢?难道说……
芊芊突然一个激灵,难道说这就是尸体三年不腐、鲜活如生的秘诀吗?
记得自己此前不知在什么乱七八糟的杂书上看到过,说上古有那割肉喂血的养尸之法……
若他也看过那种杂书,信了这偏方,还试验成功了……岂不是过一段时间就要放血来喂尸,那喂完后呢,就这样靠在旁边休息吗?
难道过去的每一个夜晚,他就是这样喂血之后,放任伤口不处理,默默蜷缩着,睡在皇后身边?
跟死人同棺而眠。
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却并未感到不寒而栗,相反是一种深深的动容。
思想斗争了半天,终究还是心头的愧疚同情占据了上风。芊芊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吵醒他。
她轻轻挪动到他的身边,跪坐下来,仔细观察他的伤口。
伤口很深,几可见骨,且不止一道,新伤叠着旧伤,黑红交错,边缘还有些撕裂。
心中猛地一紧,芊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寻找可以包扎的东西。
幸运的是,芊芊在他的袖子里摸到了一小瓶药酒,看来他并非全然不在意身体,也会随身准备一些药物。
打开药瓶的塞子,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气扑鼻而来,让人心安。
芊芊撕下一条干净的衣角,在上面轻轻倒上一些药酒,而后握住了他的手开始包扎。
他的手指微微一动,似乎在睡梦中感到了疼痛,芊芊立刻停下动作,屏住呼吸。
直到他的手指再次放松,她才继续进行包扎。
用布条仔细缠绕着他的手腕,尽量让每一圈都紧贴伤口,但又不至于太紧,以免影响血液的流通。
芊芊动作很慢,却很是熟练,熟练得自己也有些惊讶,像是此前做过许多次相同的事。
没有多想,将布条打了个结。
触目惊心的红色被干净的白色取代。
包扎完毕,芊芊托着那只修长的手,仔细检查着自己的成果。
虽然缠着白色布条,一眼看去显眼得不得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但至少他的伤势不会再恶化下去。
就在她心中的愧疚感略轻,放下男人的手腕的一瞬间,那只手突然抬起来,把她的手指给攥住了。
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