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演的那样是长长的一条折叠纸,然后两面是硬皮?
蔺时远面上没什么波澜,“妇人不得干政。”
李楚仪:“……”
“我不会偷看奏折内容的。”
她顿了顿,又心虚找补了一句,“那我白天都没见到殿下,晚上想跟殿下多相处一会儿也不行啊?”
蔺时远:“……”
他心知肚明李楚仪的那点小心思,但并没揭穿。
蔺时远随即吩咐仆人去书房将奏折搬到寝殿,仆人应着,没一会儿功夫,满满当当的三大摞,三个仆人给搬过来了。
李楚仪:“……”
这也太卷了吧?!
想当初她高三那年冲刺高考的卷子都没这些厚……
李楚仪一脸复杂,“殿下,你又要批折子到深夜,又要早起上早朝……”
她下意识看了眼蔺时远的头发,浓密且黑。
这……怎么保养的啊?!
蔺时远:“……”
“你不是要陪我批奏折么?坐好。”
李楚仪哦了声,然后乖乖坐到一边。
蔺时远随手拿了一本奏折,是关于襄陵那边闹灾荒的事情。蔺时远一目十行,最后目光落在下属官员上奏的处理办法上,他执笔在上面批了个“可”,然后将奏折合上放到一边,继而去拿下一本。
李楚仪就在一旁待着,虽说她不能看奏折,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落在了奏折上面。她现在已经认识很多字了,所以看奏折基本上没什么障碍。
李楚仪一连看了好几本,都是些民生问题,不是这里闹灾荒,就是那里缺钱。李楚仪忽然觉得这个晋国也挺难,怎么哪哪都是需要填的窟窿?
李楚仪略思量,“殿下,你打陈朝是为了土地扩张吗?”
蔺时远眼眸未抬,依旧看着手里的奏折,“怎么说?”
李楚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含糊道:“就是,土地多了就可以有更多的地去种粮食,粮食多了,大家就能吃饱饭了。”
蔺时远没言语。
李楚仪抿了抿唇,“不是这样吗?”
蔺时远淡淡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李楚仪就不说话了。
蔺时远又拿了一本新奏折打开去看,是一个杨姓的御史大夫弹劾胡术招/妓。
胡术就是皇后娘家的那两个辅政大臣之一。
杨御史在奏折上写的明白,说国丧期间,胡术作为太后的侄子居然招/妓,实在是罪不可赦。
太后病逝还不到一年,胡术招/妓是不太体面,但也到不了罪不可赦的地步。
蔺时远眼眸微敛,将这本奏折单独放到一边。
胡家的那两个辅政大臣虽然不中用,但毕竟是有辅政之名,蔺时远很多时候都不能做到真正地独裁专断。而这会儿杨御史弹劾胡术,蔺时远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蔺时远批完一本又一本,不知不觉就到了夜深。李楚仪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睡梦中身体不稳歪倒在蔺时远身上,蔺时远垂眸去看,就看到李楚仪像只小猫一样闭着眼睛,嘴巴稍稍张开,不知道在喃喃什么。
蔺时远将手里的奏折放到一边,然后扶着李楚仪让她躺下。他继而起身将奏折整理好,熄灭了殿内的蜡烛。
之后的几天,李楚仪就窝在寝殿里学着蔺时远的样子开始研究舆图。看完了晋国的还不算,又找来了陈朝的。
小婉瞧着好奇问李楚仪,“王妃,您怎么也跟殿下一样开始研究舆图了?”
李楚仪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想看看。”
小婉帮李楚仪倒了杯加了奶的茶,“哪里是京城啊?”
李楚仪指了个地方给小婉看,“这里。”
小婉又问:“哪里是阳城呢?”
李楚仪又指了个地方,“这。”
小婉看了眼京城又看了眼阳城,有些惊讶地道:“原来在舆图上它们的距离这么近啊,当初我们可是走了好久。”
李楚仪笑,“那当然了,舆图上的距离就是要短,要不怎么拿在手里研究啊。”
小婉笑着称是。
李楚仪继而将舆图放到一边,“上次我让你帮我做的那个瑜伽垫,你做好了吗?”
小婉微微偏头想了想。
李楚仪用手比划着,“就是那个长方形的垫子,我不是让你帮我做了一个长方形的垫子?”
小婉这会儿才听懂,“那个长方形的垫子啊,奴婢已经做好了。”
李楚仪连忙道:“在哪里?拿给我看看。”
小婉恭敬称是,然后转身出了寝殿,不一会儿,又拿了个棉花做的长方形垫子走了进来。
“王妃,您看看这样行吗?”
李楚仪拿过垫子看了眼,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
古代没有什么pvc、tpe的,只能勉强用棉花代替。
李楚仪不禁夸赞,“小婉,你的手真巧。”
小婉有些不好意思,“王妃,这个垫子做什么用呀?”
李楚仪开始科普,“这个叫瑜伽垫,可以坐在上面在室内做运动。”
小婉听得似懂非懂。
李楚仪又道:“当然,除了做瑜伽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