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智的话就琢磨了起来。
苏智身上的衬衫穿了得有三年了,他也知道早就该换了。之所以一直穿在身上没舍得扔,主要是因为这件衬衫是当初徐敏给他买的,虽然两个人已经是过去时了,但是有些回忆是永远都无法随着时间而淡去的。要说唯一让袁翠芬不适应的地方,就是每天下班后可以回家了。这话乍一听可能会觉得很奇怪,回家应该是最舒服,最适应的呀,怎么会不适应呢?
袁翠芬听到苏智的话笑了,“你还拿自己当小孩呢?过年的时候才穿新衣服。你身上这件衬衫都穿多久了,我印象里,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就一直穿。有新的就穿呗,穿旧了再买,又没多少钱,别把日子过的那么仔细。你要是舍不得买,我给你买。你现在大小也是个领导,在镇政府工作,也不能太不注重自己的穿着了吧。”
苏智慢慢的,不仅习惯了这种感觉,甚至还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深陷其中,非常的享受。
“我就是这件衬衫穿习惯了,又没坏。不过你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回头我就穿你给我买的那两件。”
袁翠芬干妇联工作有些年头儿了,所以从镇里到县里,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完全是无缝对接。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必须得处好关系啊,没看我和他现在都以大哥和兄弟相称了吗,我和他处的不错。”
袁翠芬就像一个家庭主妇一样,等待着自己丈夫下班回家。当丈夫回来的时候,面带笑容接过其脱下的衣服,叫其去洗手,然后上桌吃饭。
“这么大来头儿?那你可得跟他处好关系啊。”伍晓丽感到有些震惊。
“兄弟,过节不去天州吗?”崔成钢问道。
过了元旦,距离春节的脚步就越来越近了。
下班后,崔成钢开车去了县城,苏智也坐末班长途车去了县城,去了袁翠芬家。
往苏智的碗里夹了一些菜,看到苏智身上穿的还是以往总穿的那件衬衫,袁翠芬问道:“上周不是给你买了两件衬衫吗,你怎么不穿啊?”
崔成钢和伍晓丽对视了一眼,笑了笑。
“该钱就钱,别舍不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吃完饭以后,苏智跟崔成钢又聊了一会儿。见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了,就以时间不早了为由走了。
苏智进屋的时候,袁翠芬正好把做的最后一个菜放到桌子上。这不是巧合,而是两个人商量好的。苏智上车后告诉袁翠芬一声,袁翠芬就开始准备,掐着时间做饭。等苏智到县城的时候,她的饭也基本就做好了。
所以对于现在的袁翠芬来说,一周当中最盼望的就是周末的到来,盼望能见到苏智。有时刚周一,她就会想,怎么还不到周末呢?
“大哥说的没错。平时我往天州跑的次数还是比较多的,像每年的父亲节,我干爹的生日,干娘的生日,再加上一些传统佳节,我基本上是必去天州的。不仅去,也都会尽量准备一份大礼。”苏智听出了崔成钢话里有话。
在春节前的一周的时候,临下班,崔成钢把苏智叫到了办公室,说前一段比较忙,一直也没时间。现在马上要过年了,该忙的也都忙的差不多了。之前说找雏儿的事儿,他事先联系了一下,没想到还真联系上了,点儿非常高,问苏智明天是否有时间,要是有时间,就去尝尝鲜。
“是啊,所以没钱也得装成是有钱的样子去啊,没办法。”苏智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不会,你们俩喝吧。”伍晓丽笑着说道。
其实不然。以前在镇里工作的时候,虽然是住宿舍,条件没家里好。但至少上班的时候,楼上楼下,只要想见苏智,就随时随地能够看见。等周末的时候,绝大多数的时候,还都可以跟苏智在一起,这让袁翠芬没有丝毫的孤独感。
“说到穿衣服,明天咱们俩去天州吧,逛逛街,顺便我再给你买几件衣服。”见苏智已经吃完了一碗饭,袁翠芬起身又给苏智盛了一晚。
“不用了。我有衣服穿,你别说风就是雨的,弄的好像我穷的都快穿不上衣服了似的。”苏智结果玩,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不是穷的快没衣服穿了,你就是没什么衣服嘛。就你那些衣服,你说我哪一件儿我没见过呀。你根本就没什么新衣服,正好马上要过年了,借着这个机会添置几件新的。
“真不用,我真有衣服穿。”
“你是不是不舍得钱啊?你别担心钱的问题,我给你买,不了多少钱的。”袁翠芬觉着苏智肯定是担心钱的问题,因为她知道涨了工资以后,苏智现在每个月也不过才两千块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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