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道:“红鸾,莫让这逆子再来打扰我的雅兴!”
说完,那楼上包厢的窗户砰的一声关上,叶寒舟还要往里闯,就见又有几个打手从楼中走出来,将大门堵住,不让叶寒舟进入。
“叶公子,不要为难我们……”那红衣老鸨上前,笑嘻嘻道,“不过公子想找点乐子的话,奴家也是可以安排的。”
叶寒舟看了那老鸨一眼,转身离开。
张牧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
走出了百丈,叶寒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张牧,拱了拱手:“刚才多谢阁下出手。只是阁下为何一直跟着我?”
张牧尴尬一笑,看了看叶寒舟身上的伤痕,说道:“你身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叶寒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摇了摇头:“他们只是想让我出丑,不敢把我怎么样,所以都是些皮外伤,回去涂些药酒就好了。”
张牧犹豫了一下,再次说道:“我初来乍到,见兄台甚合眼缘,想交个朋友?”
叶寒舟闻言,自嘲一笑:“被打的眼缘?”
随即,叶寒舟又略带警惕地看向张牧,说道:“我只是风林山庄被嫌弃的长房嫡系,我的境遇阁下应该也看到了。如果阁下是冲着我这层身份的话,还请打消了这个心思。”
“我……没有什么价值!”
说完,不等张牧再开口,抱了抱拳,转身就走。
张牧见状,心中一横,喊道:“你想变强吗?”
这句话让叶寒舟再次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望向张牧:“什么意思?”
张牧笑道:“我听闻你们风林山庄的刀法讲究磨刀!”
“我来做你的磨刀石怎么样?”
叶寒舟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张牧,说道:“我虽然不知道阁下的根底,但是从方才邀月楼的出手就可以看出,阁下远胜于我!”
“如此帮我,阁下图什么?”
“非要图什么吗?”张牧笑道。
叶寒舟点点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牧闻言,轻叹一声:“我有家传秘术,能观命格气运。我见兄台如今只是龙游浅滩,总有一飞冲天之势。”
“今日结缘,他日图报。”
“这么说,你信吗?”
叶寒舟略作思考,点了点头:“我信。”
张牧:嗯?
这么简单?
叶寒舟面色不变,坦然说道:“试想我还有什么地方值得阁下看重呢?你既然这么说,那我自然相信。”
“既然在阁下眼中我的未来还有价值,那今日我便不客气了。”
说完,叶寒舟再度抱拳:“叶寒舟!寒江孤舟之寒舟也!”
张牧也回礼道:“张牧!牧及四方之牧也。”
夕阳西下,将两个青年俊才的身影拉得极长,晚风吹过,卷起路边几许落。三两路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回望而笑。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邀月楼下初相逢,自此结缘生死同。
最是少年情意重,霸主街头拜英雄。
野史记载:
这个普通的画面,被一个路边喝茶的老画师看到,回去后随手画了出来,并注道:见两少年于邀月楼前走出,相识相拜,心有所动,遂画之。
若干年后,这幅画被一位史学大家无意看见,耗尽家财买下,将其列为新朝国史开篇,高呼“余亲观之,幸甚”。
只是此画被中宫之主得知后,在后面提了两句,让此画又平添了几许暧昧之情——
“邀月楼前风月多,难怪此画无诸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