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掌舵,竟如此——
随着这句话落地。
却听见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一声马嘶,高见骑着走龙,从天而降。
“噢,高先生来了。”左青看向高见,微微点头。
“你就是……左青。”高见骑着马,落到地面来,接着翻身而下,看向左青。
“是我,高先生,咱们还是第一次见面,这次,也得谢谢你了,左岸已死,血祭也即将在沧州由我终结,真是好事啊,对吧?”
旁边的舒坚,这时候开口怒斥:“高见,你听见他刚刚说什么了吗!?”
“他刚刚居然说,左岸的死,是他们安排的?!”
而高见的表情却不显得惊讶,只是点了点头:“是啊,我就猜到了这点,所以……我才会这么放心的动手啊。”
“啊?”舒坚愕然,一时之间竟然无言。
高见知道?
左青也知道?!
高见和左青是一伙的?他们两个,都要杀左岸?
那,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这是高见和左青联手在搞自己?!
舒坚第一反应就是一拳把高见打死。
但他忍住了。
不对,高见不是这种人。
暂且听听他有什么好辩解的。
另一边,高见则拿出了鬼木的炭火,对着左青的金身说道:“这东西,我此前一直猜测是水家或者别的做的,但……之前我才想明白了,这是左家做的。”
“所以,我猜,左家里恐怕有人想要左岸死,那么……是谁想让左岸死呢?老祖宗左浪?应该不至于,其他的人?也不对,左岸和他们也没有什么矛盾,所以思来想去,矛盾恐怕只出在新一代掌舵人,左青的身上。”
“再加上……我看这鬼木之中,有祭祀的手段啊,是左岸还没放弃吧?你说呢,左青先生。”高见盯着左青,似乎是想要看出左青在想什么。
舒坚看了看高见,又看了看左青,然后扭头,金丝熊的小眼睛透露着清澈的茫然,两边来回看,显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还是没忍住,于是这只金丝熊开口问道:“高见……你,知道左岸要被左青卖掉?”
高见则无奈的摊手:“不是,舒长老,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吧?明明有左家人在这里,但我们杀左岸的时候,却没有支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舒坚鼓起了嘴巴,眼神凶狠,目露凶光。
用脑子想想也知道?那高见在说我没脑子吗?!
这副表情……有点可爱。
“咳咳。”高见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我想,舒长老提前赶来此地,想来已经想到了这些,所以才这么放心的啊。”
舒坚一愣。
我想到了吗?
好像……想到了吧?似乎是有点蹊跷。
原来如此,原来我也想到了啊。
舒坚两只手放下来,重新恢复了圆嘟嘟可爱爱的金丝熊模样。
而高见则朝着左青走过去:“左青先生,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之前左家一直都是你在镇守古战场吧?”
“是,是我。”左青微笑着答道。
高见仔细打量着对方。
左岸是个垂垂老矣的佝偻老人,而左青则是个温文尔雅的朴素中年人,两个看起来其实都很和善。
不过实际上,高见知道,这俩都是狠人。
左岸在整个沧州推行血祭,牺牲者恐怕要数以亿计,左青则一边笑着一边把左岸送入了死地,甚至还在没有沟通的情况下和高见完成了一波配合,主动将左岸埋进了地里。
高见甚至能够猜的出来,左岸这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强悍肉身,将神魂潜入香火金身,其实也是对方的安排吧?
左岸开启了神关三窍,精关两窍,堂堂六境,可他通过神魂降临了远处的这一具香火金身,就把自己在身体上的修为给废掉了。
所以才会这么容易被刺死。
真要他在原本自己的身体里,高见的武艺和肉身怕是很难对左岸造成实质性伤害。
于是,高见说道:“真是打的好算盘啊,想来这次,我和左岸,不管谁成功与否,其实都在左青先生的计算之中吧?”
“是。”左青很干脆的点头,同意了高见的说法。
这个回答反而把高见给噎住了。
他承认的过于坦诚,以至于有些出乎了高见的预料。
“你不掩饰?”高见皱眉。
“掩饰什么呢?”左青微笑:“左岸已经死了,从我继任掌舵开始到现在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希望上一任掌舵回归的人现在恐怕都没来得及行动吧,所以他们不会再反对我,而且……实验已经成功了。”
“看见了吗?高见先生,新的‘香火法’已经生效了,香火气已经服从于‘法’的力量,从此之后,整个沧州的香火将不再有主,香火气不是某个人的私产,而是属于整个神朝的,可以被律令所支配,只要有神朝的力量在,就可以任意剥夺和赋予香火气。”
左青的手在空中虚握,可以看见……香火气,在他的手中凝聚。
高见的神情有些僵硬。
左青……比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