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随意地靠在靠枕上。
不紧不慢地,他抬起一只手,指节弯曲,微微一合一松。
啪——
啪——
掌声很轻,但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却显得格外分明。
谷十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目光在对方露出的那截小腿上流连了片刻。
一双纤细却匀称的小腿,线条流畅,皮肤白皙,如打磨过的温润白玉,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细腻柔和的光。
再往上,视线落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
曾经,这只手递给他茶杯。指尖松开时,无意识的轻轻一抬,露出一段小小的弧度。
这只手也曾压制过他、抓住过他的手腕、也曾用匕首抵住过他的喉咙。
可如今,这只手正在为他鼓掌。
气血上涌,体内的躁动感再也压不下去。
谷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别开眼。
“景少爷……”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被什么撕扯过。
也许一开始,看到景少爷时,谷十的脑海里只是浮现了那只孤儿院的小黑猫。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眸子里,只有景少爷。
某种细微的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景少爷不是猫,他比猫更聪明、更高傲,也更……撩人。
这不是普通的保护欲,而是攫取欲。
景少爷,这是他的景少爷。
无数纠缠不清的思绪,最终化作了炽热的欲望,炽烈到无法熄灭。
不止想占有这份守护的权利,他还想占有那具身体,想看到对方因为自己而红了眼眶。
他想看到青年微微颤抖的喉结,想看那漂亮的下颌线被迫仰起,露出柔软的脖颈。
他想让对方落入自己亲手编织的牢笼,想看对方即使愤怒挣扎,也只能靠在自己怀里。
所有的等待和克制,换来的却是更多觊觎者的出现。
封池舟、宗和煦、甚至可能还有更多不知名的窥伺者,全都在惦记着他的景少爷。
这让他感到愤怒,无法抑制的愤怒。
也许,封池舟那句话是对的——
谷十缓步,踏着血液和黑暗走了过来。
黑色衣物被拉扯得凌乱不堪,露出了一小段结实的手臂。脸上有几道浅浅的伤痕,血迹未干。
那副模样,像是战胜恶龙归来的骑士。
来拯救公主。
或者更准确的说——
来占有公主。
景言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神情散漫,懒洋洋地看着来人。
当谷十的距离只剩不到一步时,景言轻抬一条腿,白皙的足尖直接踩在对方的大腿上,姿态慵懒,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谷十的脚步顿住了,双腿微微弯曲,沉默地看着踩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只脚。
青年皮肤白皙,脚背上是清晰的淡青色血管,脚趾小巧,形状优美,仿若精雕细琢的玉器。
视线从那只脚一点点上移,落在景言露出的纤细小腿上,视线继续往上攀爬,最后停在了对方懒洋洋的面孔上。
谷十停下脚步,眸子微低,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静静地,他微抬起头,一双眸子就如狼般亮得出奇。
他蹲下身子抬手,炙热的手掌包裹住那只脚,随后轻抬起这只脚,缓缓放在了胸膛上。
咚、咚、咚。
心跳的声音隔着薄薄的布料,一下一下,强劲有力。
“景少爷,满意吗?”
谷十轻道,炙热的掌心继续覆盖住景言的脚踝,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满意吗?是满意的。
景言漫不经心足尖微勾,带着些许恶劣的玩味,沿着谷十的胸膛慢悠悠地移动起来。
从心口处划过,慢慢向上,最后停在了对方的喉结处。
脚趾轻轻一按,正踩在那凸起的部位上。
就如猫般。
喉结上下滚动,给足下带来些许痒痒的感觉。
男人适时用手掌制止了青年的举动,声音沙哑:“景少爷,这些嘉奖可远远不够。”
不够吗?
青年笑了,轻松向后躺去。
伸出的腿被谷十握着,不疾不徐,从脚踝到小腿,步步上攀。
温热的血从男人的手臂上滴下,血珠砸在那细白的小腿上,红白交织,奢靡绮丽。
在打斗开始前,景言就知道谷十会赢。
谷十不同于封池舟,甚至不同于宗和煦。他们的渴求太过复杂,夹杂着利益、算计和偏执。
但谷十的渴求却异常纯粹,简单到近乎病态。
可有趣的是,他的占有却懂得克制,懂得分寸,甚至不惜主动压抑自己的欲望。
一个懂得克制的变态,他自然会得到胜利。
青年微微挑眉。
男人一寸寸握住小腿,俯下身,和青年的距离越来越近。
直到谷十的脸与他的脸不过一拳之隔时,景言轻轻抬手,指尖抵在了男人的唇上。
而后,指尖落入个温热的地方。
男人张开口含住了指尖。他目不转睛,贪恋的目光与景言直视。
食指的指尖落入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