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
杨震拿着火折子,走了出来,沿着甬道,来到了一个洞口处。
杨震站在那天,看到淡淡的天光,从那洞口射了进来。
杨震盖灭了手中的火折子,从洞口爬了出去。
他立马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口枯井的井底了。
果然是解雷的那个地洞。
杨震身形一纵,便两手撑着井壁,攀了上去。
杨震跳落在了井口旁,见晨曦微亮,正是清晨的时光。
他呼吸着略带潮湿的新鲜空气,颇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杨震眼睛微微一红。
他没想到,段融会放过他。
杨震在想,假如易地而处,他会放过段融吗?
杨震再次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口,往昔的很多回忆,涌上了心头。
他知道,段融不杀他,只有一个理由,就是顾念兄弟之情。
段融的那张黑魆魆的憨厚的脸,在杨震的脑海闪过。
杨震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你小子……对老子心软了?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还把老子藏到地洞去……”
杨震嘴上骂骂咧咧,两眼的泪水,却忍不住地奔涌而出。
不管段融做了什么,他都不可能再出卖段融。
杨震跳出了解雷的这处老宅院,他先去街上吃了两大碗的早点,然后便回家换了一套衣服,就往衙门里点卯去了。
杨震走进捕快房,把朱保贵和刘奎,唬得一跳。
“你还知道来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朱保贵一脸惊愕地看着杨震。
“你才死了?大清早的,能不能说点吉利话?”杨震瞥了朱保贵一眼,淡定地坐到了自己的几案前。
“杨震,解头不在了。怎么样?跟着我干吧?”朱保贵见杨震坐下,眼珠一转,便问道。
杨震武功不错,人也稳定,办事也勤勉,朱保贵还真想收下他。杨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解道寒死了,他早晚要归队的,朱保贵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朱保贵见杨震不说话,就知道他是答应了。
就在这时,朱保贵和刘奎都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杨震看着两人,道:“干嘛?你们去哪?”
朱保贵道:“新规矩!每日清晨到大堂门前,点卯报到!”
朱保贵见杨震眼色疑惑,便解释道:“新捕头已经来了,叫丁兴星。”
杨震目色一动。“新捕头?”
“还有昨天是丁头的第一次点卯,你没在。你最好想个说辞,等会儿跟丁头解释一下。”朱保贵说着,便跨出了捕快房。
杨震立马起身,跟着来到了大堂的门前。
众人列队站好,没过多久,便见一个国字脸大眼睛的中年男子,捉刀走到了众人身前,目光嚣张地扫过众人,道:“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人群中响起了几个声音。
丁兴星眼皮一跳,一看三列十八人,没有缺位,果然是都到齐了。
丁兴星目色一凝,道:“谁是杨震?”
杨震出列上前,抱拳微躬,道:“属下杨震,参见丁头!”
“昨日点卯,你为何不到?你是看不起本捕头吗?”丁兴星的眼睛看定杨震,他是要杀鸡儆猴。
杨震道:“属下不敢!只因解头出事,属下心头郁闷,便喝了几日大酒,误了点卯。属下首日点卯便不在,有辱长官威仪,甘愿受杖三十!”
杨震说着,便单膝跪下,脸色平静,毫无惊惧之色。
丁兴星心头一跳,仔细看了看杨震,心道:这小子,有胆有识,而且难得是对老长官也有一份忠心。
丁兴星道:“你还算是识大体的。这三十杖先记下,他日有错,再一并罚了!这样吧,杨震,你以后就跟着我吧,老子正缺一个跑腿的呢。”
杨震闻言,立马抱拳道:“谢丁头栽培!”
人群中不少人,都眼色古怪地看着杨震。
这是祖坟冒黑烟了吧?连着两任捕头都选他做跟班。
朱保贵更是心头暗骂。“这不是挖我的墙角吗?”
长留山脉,绵延两百多里,是太一门的山门所在。
其内层峦叠嶂,高峰如云,谷地遍布,气候更是九阴一晴,许多地方都瘴气弥漫,毒虫遍地。
长留山那个原本就人迹罕至,太一门更有严令,禁止百姓入山,违者以谋逆论处。
故而,即便是长留山的外围山脉,也没有打猎砍柴的人影。
不过,此日的某个山道上,却有四个黑点,在艰难地攀爬着。
正是一路长途跋涉,赶来的段融一行四人。
段融他们,先与朱群香一行,一起到了神云府。
不想几人刚到神云府,就被大理寺的人被叫了过去,连着审问了他们三天。问的就是他们在贤古县荒野遭遇秽血教伏击的事。
神云府乃是青州首府,大理寺更是总揽,青州地界的大小刑案。案件无论大小,他们都有审核复查的权责。
三日后,段融他们四人,被放了出来。只是朱群香、陆青峰、王善山他们三人,被暂时拘押在大理寺内。
段融他们出了大理寺,便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