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惨。呵呵!若是被那两个家伙知晓,必定要笑煞——”
再目视前方,只见那农易山的面容金紫,身周红芒环绕,无数灵力不断涌入其体内。苍梧不由一阵摇头,心知今天若是稍有拖延,都必定会在此陨落!
随着他心念微动。那血色灵阵以及紫色雷球,瞬时间爆裂开来,而便在这巨量灵力电流,向外震荡逸散的瞬间。苍梧已是召回了那二十四根紫色木针,挥出一道法力,裹挟着泪悲回,向远处飞逝而去。
而便在这霎那之剑,就在数百里之外,三个人影骤然穿透空间而来。肃杀之气,弥贯天地。
苍梧见状,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地长声大笑:“等你们许久了。到现在才敢出手么?一群鼠辈而已,莫非也想把我留下?”
二十四根紫色木针,瞬时间飞散三方,直击三处人影。而便在靠近的瞬间,所有的紫色木针,都轰然爆裂开来。无数坚锐的细小紫木四面飞散,三人之中,竟有两人不得不再次被迫遁入虚空。另一人虽是周身狂风笼罩,将这些紫木全数拦住,唇角之间,却逸出了一丝鲜血。
而这时苍梧,已是带着泪悲回,直飞到三百里之外。浑身紫电爆闪,瞬间便击穿了空间壁垒。不过就在刚欲踏入那虚空之际,却又愕然回头,
“奇怪!这气息,似乎是十五阶的妖帝?不过这妖力,好生纯净,此前从未有见过。虽是同属妖族,却对我存有杀机?莫非是真如那老东西所言,那广陵散人玉凌霄的伴生灵宠,仍旧留在世间未曾一起飞升离去?方才未曾出手,这次却故意显露气息,是打算警告么?嘿!原来如此,若闻这广陵绝剑之盖世威能,无需我妖族出手。中原诸宗,便已不是如今的广陵宗,可以应付。此次露面,非是为我——”
唇角微挑,苍梧也懒得去细思,便跨入到虚空之内。他以前倒是曾经听说过,玉凌霄飞升之前,身旁有一只十三阶妖兽跟随。当时便是中位神兽之躯,此时想必是更为强横。
只是他这同族,既是潜于北荒万余年,都未曾出现。想必也不是能随心所欲,助力广陵。有着一定限制。更何况他们妖族之内,也必非无人能制衡此兽,倒也无需太过畏惧。
反倒是眼下,这几个人类大乘修士,更令他头疼。想要摆脱,绝非易事。
※ ※ ※ ※
就在苍梧破空离去之时,广陵集镇之内观战的两人,皆是一阵默然。
言无极长吸了一口冷气,然后眼望了一下四周,无论是各宗各派的修士,还是那些散修之辈,此刻都是一阵沉寂,都仿佛是震惊难言之色。特别是那凤霞山脉之内的几十个门派之人,都是眼神闪烁,目里有悔意,有惊色,亦有愁容。
言无极是暗暗一笑,心里的愁意,总算是稍稍消逝了些许。那妖王苍梧显示出来的战力,是远远超出所有人的意料。言无极甚至相信,以这苍梧的法力无边,还有那小千雷狱神通,即便是力敌三四个大乘修士,也能轻松办到。
广陵宗连这等强横人物,也能毫无损伤的将之击退重创,实力堪称是深不可测。也同样意味,这北荒诸宗,都将被这本已呈衰落之兆的宗门再次牢牢压制。几百年前的苛刻抽成,若是再现于世,必定会令诸宗不堪重负。
只是再想及方才那诡异情形时,言无极却仍是不由浑身发寒。
这一刻,水寒峰上的农易山几人。皆是震惊难言。望着远处苍梧右胸,那几乎透明的穿透性创口,便连正转运剑阵中的莫君于维几人,也是为之怔了怔,几乎忘记了继续运剑。能够观睹这一幕的人,此刻脑子里都是转着同一个念头。
“——到底是何种手段,能将这纵横当世数千余年的妖王,伤至如此!”
农易山心中微动,耳旁传来宫智的微不可闻的嗓音,而后目中是奇光爆射,心内是惊异更甚。
旁边莫君见状,神情亦是一喜,挥手一道法力将声音困住后,才转头道:“莫非是羽儿他,果然已经把那广陵绝剑的中三式复原?只是这以金丹之境,挑战这普通大乘修士一筹十三阶绝世妖王,尚能将苍梧伤至如此。这种剑式,怎可能会存在?”
农易山紧皱了皱眉头,轻吐了口气道:“击伤苍梧的,确实是羽儿没错。宫师叔说羽儿此刻是有我宗开山祖师在传法殿中所留遗力之助,修为应是临时提升至元婴顶峰之境。才能使用出那广陵绝剑中三式。只是如今仍旧是以伤换伤,境况险极。正如那苍梧所言,羽儿虽是在以剑诀操控天地之力,却亦受那天地法则反噬。不过这种剑诀,也的确是不该存在于这人世间——”
附近几人的神情皆是一怔,然后是了然。这广陵剑决的中三式,听苍梧的那些只言片语,似乎是欲取那天意而代之!
而岳羽如今虽是修为提升到元婴顶峰,可是想想两者之间的差距,仍旧是天差地别。岳羽此刻是肉身之力,无法承受那天地反噬而受创。可一旦到了那大乘境界,证得长生之时,再使这套剑法,岂不是屠戮同阶大乘修士,便如屠狗般轻易?
祖师所遗之广陵绝剑。竟是这般惊世骇俗之艺——
于维心情震荡,胸内的激动,是几乎难以压制。过了片刻,才猛地一醒:“不知羽儿他如今伤势如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