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长宴点头,“那就罚俸一年,禁足半月。”
纪霖哑然,这罚得也太轻了,跟没罚有什么区别?时境迁是弑父啊,虽然他下了狱,但到底是朝廷命官,纪霖思虑片刻,还是什么都没说。
时境迁从诏狱出来,就上了马车,他掀开窗帘,看着过往的街道,突然开口,“掉头,去时家。”
车夫微怔,“是,大人。”
他还未到,便已经被巡防的拦了下来,那人走到车前,语气顿显敬畏,“时大人,前边走水,莫要再往前了。”
时境迁掀开车帘,看着面前火光冲天,心头微微一颤,他摆手,“无妨,我也去帮个忙。”
巡防队的哪里不知道他是去看热闹的,但是他这个官位,又不是什么大事,总归卖他一个好。
“那大人可要小心些,别伤到了。”
“嗯。”
烧起来的宅子正是时家,不过只烧了前院,时境迁下了马车,站在门前看着,并不打算施以援手。
站了片刻,他想了想还是踏了进去,时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些族老扣着母亲的嫁妆,不肯还给阿姐,今日失了火,他自然是要进去看看笑话的。
仆从一桶水一桶水的接,但对于烧起来大火依旧是杯水车薪。
时境迁看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趣,转身打算离开。